夏樹扶著古斯塔夫,感覺這家夥沉得像隻大棕熊,看情況也隻好讓他在這裏過夜了。得到了夏樹的應允,伯爵夫人便在前麵帶路,德國王子們半拖半扛,吭哧吭哧地把瑞典王子送到了房間。將這大棕熊丟在床上,夏樹環顧四周,房間的裝潢和擺設很顯檔次,沒準就是專門為身份尊貴的醉酒客人而備。
見古斯塔夫並無大礙,夏樹說:“不知伯爵夫人現在方不方便派輛車送我們到碼頭去?”
鐫刻冷豔高貴之美的伯爵夫人不答是否,而是反問:“殿下們明天就要離開卡爾斯克魯納?”
“明天安排了軍事交流,後天起航。”夏樹答。
夫人媚笑:“那何不在我這裏歇息一晚?”
夏樹一字一句道:“今晚十點必須歸艦,否則將受軍法處置,任何人皆無例外。”
“那好吧!”伯爵夫人一臉惋惜地說,“臨別之前,能否得到兩位尊貴王子恩賜的吻手禮?”
經古斯塔夫這麼一折騰,夏樹隻想著及時趕回“夏洛特”號,也沒察覺到這位伯爵夫人眼神中的狡黠之意。見她已經伸出右手,兩位德國王子相繼躬下身子親吻了她的手背。正準備離開,夏樹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手腳也變得不聽使喚了,沒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人已經往地毯上栽了去。
長夢不醒,直至天明。
再次睜眼之時,夏樹渾身上下並沒有想象中的酸楚,而是一種卸去了負擔的輕鬆。回想昨晚半夢半醒的一切,他頓感汗顏,抬頭一看,眼前居然是克裏斯蒂安那張濃眉黑瞳、貌若拉姆的清秀臉龐,難不成……
正當夏樹的人生觀麵臨崩潰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拯救了他。
“殿下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吧!”
夏樹循聲望去,隻見那金發白膚、大眼高鼻的妮可。基德曼式美女穿著一件白色浴袍靠坐窗邊。
夏樹從床上坐了起來,冷眼漠視那金發婦人:“你有無數的選擇,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找上我們?”
伯爵夫人微微一笑,麵頰頓現甜美酒窩:“歐洲王室的高貴血統怎是尋常人能比,何況是殿下這樣的純潔少年?”
呸!無恥!無知!
夏樹打心底鄙視之。千百年來,歐洲王室盛行近親結婚,而這非但不能淨化血統,反而會導致一係列糟糕的先天疾病,所以血友病、精神病還有各種畸形在歐洲各國的王室成員中層出不窮,看似高貴的血統反而沒有平民大眾那麼健康!
一旁克裏斯蒂安顯然被兩人的談話所吵醒,睜眼看到同處一床夏樹,他顯得很是驚訝,但沒有夏樹剛才那樣的崩潰。很顯然,完全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奧爾登堡王子並沒有往那齷蹉的方麵想,他光著膀子坐了起來,左顧右盼道:“呃,約亨,我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