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種:“你敢凶我!我就是死在這也不跟你一起飛”的蠻橫不講理。她全然忘記了事實經過,和彼此的身份。
雀霄定了定受傷的身子,從儲物袋掏出了那觀眾早就看厭了的飛葉舟。
魚青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雀霄,在隱仙宗混了幾百年,他還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犯了錯還敢偷偷抬杠頂撞的弟子。
平心而論,魚青的措辭確實有一點激烈了,以至於產生了反效果。很多時候,教導他人也講究方式方法,爹味十足並不是什麼好習慣。
因為他不了解雀霄的經曆,以前他沒有那個義務去了解一個普通弟子的生平往事。
對於隱仙宗的高層們來說,如果隻有外表的優秀,那麼在他們心中泯然於眾弟子,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如果不是因為鹿辭是親傳弟子,在落劍峰第四層,早先選擇了雀霄做“司機”接送去食堂吃飯。
又因為此事,雀霄與鹿辭相熟。
接著鹿辭接取了當時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太倉山任務,明麵上的危險兩個築基可以覆蓋,就挑了鹿辭在隱仙宗最熟悉的兩個同門暗中陪同。
加上任務難度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導致雀霄對鹿辭舍命相救。
否則!雀霄怎麼可能入得了宗門高層的眼睛呢?
在沒有這些事兒之前,除了內門的幾個愛慕雀霄的弟子,真正的大佬誰會關注她?
沒人關注她,也就導致沒有人知道她的缺陷從何而來。
同時在當下的情況中,也導致在魚青的眼裏,雀霄的這種任性行為是不可理喻,無君無父的!
“哼!”前麵的怒容,還是為了讓雀霄長記性,故意做出的樣子,這一聲怒哼,則是魚青完完全全的怒氣,夾雜著一些輕微的法令威迫,魚青掌握好分寸,隻想給她吃點苦頭。
怎料雀霄咬牙硬撐了下來,愣是不吭一聲,她感覺自己像是遭受迫害打壓且勇於奮起反抗的英雄一般。
越是這樣,魚青越是火冒三丈。
一氣之下,魚青帶著昏迷的褚星拂袖而去。
因為他想,連分神境界的敵人都走了,應該不太會有危險了,畢竟如果敵人出動合體境界以上的妖獸在附近,那早就該動手了。
且不論合體境界和分神境界雖然隻有一個境界的差距,但卻有質的差別。
更何況他現在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呢?
望著天邊眨眼間消失的魚師尊。
雀霄從自己‘反抗勝利’的喜悅中慢慢走出來,不由自主的複盤整個受到伏擊的過程,剛才暫時選擇性遺忘的事情又被她想起來了。
褚星和那妖獸總共交手三個回合,幾乎每一回合,都因為自己受到牽製,不能全力反擊和躲避。
雀霄開始靜靜地反思,表情糾結,內心感到虧欠。
她隻覺得愧疚如潮水般湧來……
‘如果我能按照任務要求老老實實的和其他弟子……’就在她的反思快要得出總結的時候。
“咻!”一道白色的水光從不遠處閃了過來,以雀霄的目力根本看不出這道水光的前後方向,隻看清水光一閃,便擊中了她。
是柳采,那個伏擊前,與荷五對話的妖獸,她以妖獸的天賦傳承《亀叒息功》隱藏,甚至在剛才連魚青都未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