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腳毫無防備地踢到一個小凳子,觀月驚叫著向前撲去,倒在床上,
觀月吃痛地從被子上抬起腦袋,抬眼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睛,金棕色的蛇瞳近看異常迷人。
“白術……我來叫你起床了。”
觀月忍著痛,剛才撲過來的時候膝蓋磕到了硬邦邦的床沿,現在腳趾和膝蓋又麻又痛,一時半會兒有些站不起來。
白術沒反應,支起上身凝視著趴在自己雙腿之間的觀月,他未帶戴著眼鏡,一頭青綠的長發隨意披散在兩邊顯得異常柔美。
明明光線不足,不知為何為觀月總覺得他看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對。
“白術?”觀月又叫了一聲。
“嗯……”白術的喉間發出一聲輕喘,“你,你壓到我了……”
觀月一愣,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整個上身正趴在男人雙腿之間。
璃月港的氣溫不低,白術身上蓋的是一層薄被。
她渾身一顫,如遭雷擊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
慌亂中觀月的雙手不小心撐到了某處不明鼓起的地方,男人吃痛的叫喊聲回蕩在房間裏。
“白術,對不起啊,我……”觀月又急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嗯……其實不痛。”白術的聲音低沉又不失溫柔。
觀月鬆了一口氣。“那,那就好。”
“這麼著急找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白術從床頭櫃上拿起金絲眼鏡戴上。
觀月這才把鹿野院平藏感冒發燒的事情告訴白術,希望他去瞧瞧病情。
白術聽完,麵色平靜,“別擔心,若隻是尋常的感冒發燒過了一段時間會好的,一會兒我帶上藥箱跟你去看一下。”
看到他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觀月很是感激。
白術的醫術觀月是信得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鹿野院平藏遇到了庸醫治不好病,還是他身體有重大隱疾,不然為何一直發燒不退。
遇到這種事情還是叫白術去瞧瞧更放心一些。
“那你,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白術的聲音再次傳來。
觀月如夢初醒,立刻識趣地退出他的房間。
在樓下大廳等了半個小時,白術才出現。
觀月見他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午睡的緣故,他臉上的緋色一直沒有消退。
“準備好了,我們走吧。”他來到觀月麵前。
“嗯,好。”
觀月早就等不及了,拉著白術就往台階下走去。
“慢點,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白術提著藥箱被觀月牽著著,有些喘不上氣。
目光盯著被觀月握著的手腕,很快掙脫出來反客為主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速度拉停。
觀月這才意識到白術身體不好,根本經不住這樣的運動量,有些不好意思地後退回去,和他重新並肩走下石階。
“我,我幫你提藥箱。”
觀月說完伸手想去搶過藥箱,白術已經先一步將藥箱背過身後。
白術笑著拒絕,“我身體沒那麼差,一個小小藥箱還是能自己提,更何況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士來幫忙。”
見他堅持,觀月隻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