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村莊。
昏睡中的鹿野院平藏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以為是觀月,情急之下忙著伸手去抓。
“嗯?姐姐……”
抓在手裏覺得和印象裏的感覺相差太多,床榻上的人睜開眼,對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睛狹長的男人。
少年臉色一變,眉宇間盡是不悅,嫌棄地鬆開緊抓白術的那隻手。
“你別亂動,白術正替你診脈。”長生說道。
“不需要。”鹿野院平藏把手伸回被子裏。
“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好心來替你治病反倒是被嫌棄了,要不是觀月的意思,我和白術才不來給你看病。”長生沒好氣地說道。
聽見長生這麼說,鹿野院平藏抬頭左看右看了一遍房間,卻沒見到觀月的身影,又無力地躺回去。
“房間就這麼大,觀月要是在這裏,你一睜眼就看到了。”白術的聲音響起。
“我隻是生病,不是得了絕症,況且璃月港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醫生,用不著你跑這麼遠來這兒替我看病。”鹿野院平藏滿臉不悅,極度不配合。
白術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塊濕帕輕輕擦拭剛才被鹿野院平藏碰過的手,也在用行動表達自己對他的嫌棄。
“本來我也不想來的,不過又覺得,我身為大夫,就算在路邊看見一條受傷的狗也會救,更何況是個人。”
鹿野院平藏眼中閃過戾氣,叫著守在門外的侍衛進來。
房門被推開了,觀月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鹿野院平藏向門口方向看過來,臉上的怒意褪了幾分,但他隻是輕輕瞥了一眼觀月就忽略了過去,始終沒說一句話。
“侍衛說你已經發燒好幾天不見好,我才拜托白術來給你看病。”
鹿野院平藏人麵朝天花板躺在床榻上,麵對觀月的問詢也沒有回答,仿佛當她是個陌生人。
觀月有些尷尬,這家夥還在生氣。
得不到回應,觀月又把目光轉向白術,“白術,小鹿的病情怎麼樣?會不會耽誤明天坐船回稻妻?”
白術溫和一笑,“不耽誤,隻是尋常的小感冒而已,我現在給他開兩副藥,一副今晚燒水熬成藥浴泡澡,配合另一副內服,明天一早就能好大半。”
聽到白術這麼說,觀月也放寬心了。
白術拿出紙和筆密密麻麻寫下藥方,交給侍衛。
“診費和藥費加起來一共十萬摩拉,帶上錢去不卜廬取藥就行。”白術說道。
“真夠黑心啊,一個普通的發燒醫藥費就收十萬摩拉。”床榻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卻是嘲諷白術。
白術嗬嗬一笑,不以為然,“你與觀月是熟識,又是稻妻幕府的大人物,自然不敢怠慢,給你開的也是不卜廬上好的稀世藥材。”
看到鹿野院平藏始終不願意搭理自己,觀月走到床邊對他說,“你好好休息,記得吃藥,明天一早還要坐船回稻妻。”
就在觀月轉身走的時候,手腕突然被對方抓住。
觀月回頭,因為發燒,他手上的溫度異常滾燙,臉上盡顯疲憊。
鹿野院平藏緊緊抓著觀月的手不鬆開,剛要張口說話,隻覺得頸部一陣刺痛傳來,眼神漸漸失了焦,抓著觀月手無力垂下。
他像是極為不情願,又不得已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
觀月一驚,隻見一根銀針紮在鹿野院平藏的頸部,“白術,你對他做什麼?”
白術走到床邊取下鹿野院平藏頸部的銀針,淡定地說道:“他幾天沒睡什麼覺,我隻是在他對應的穴位上來一針讓他暫時睡過去補充睡眠,不會對他身體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