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做完柔軟體操回到裏屋,觀月正在支起一個帳篷,睡在客廳裏沒有隱私,還是搭一個帳篷遮擋一下為好。
帳篷搭好,七七眨著圓圓的眼睛,還爬進去坐在裏麵,看樣子很喜歡。
七七不喜歡熱,夏天睡覺不用蓋棉被,來到絕雲間這幾天,夜間氣溫過低,她會蓋著一張薄毯睡在觀月身旁,不肯鑽進睡袋跟她睡一起。
相比之下,長生一點也不客氣,睡袋剛鋪好,她就爬進去。
“長生,你怎麼不跟白術一起?”觀月問道。
“他們兩個大男人睡一起,我湊什麼熱鬧。”長生說道。
“也是。”
觀月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已經在腦子裏想象他們睡在一起的模樣。
山裏的洗浴條件差,又是深秋時節,觀月燒了一小鍋熱水,簡單洗漱之後回到客廳。
七七和長生已經在帳篷裏睡著了。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裏有光線傳出,時而伴隨著幾聲咳嗽,白術會在夜晚睡前看醫書。
帳篷裏,七七小小的一團側躺睡袋外邊,呼吸綿長而均勻,身上蓋著一張小薄毯被踢到一邊,觀月伸手拉回毯子蓋在她身上。
白術的睡袋有一股淡淡的草木熏香,和他身上的氣味一樣,難怪長生也要來睡在自己身邊,原來這睡袋是她喜歡的氣味。
屋後的瀑布嘩嘩地流淌著,在靜謐的夜間顯得異常清晰,躺進去沒一會兒,觀月的意識一片混沌,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觀月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七七坐在帳篷裏正盯著自己看,她看起來也是剛醒,帽子還未戴上。
觀月緩了一會兒,拉開帳篷的拉鏈,一個身子在麵前蹲下。
“醒了,快去洗個臉,準備吃早飯了。”
觀月還有些呆,眨著眼睛看著他。
鹿野院平藏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那副俏皮的模樣又恢複了。
洗漱過後,早飯也做好端上桌,早飯是白術做的,鹿野院平藏竟然會主動去幫忙打下手。
觀月驚訝地看著這兩人合作得還挺有默契,雖然時常笨手笨腳也會被白術嫌棄,鹿野院平藏偶爾也會頂嘴。
看來昨晚,他們彼此增進了一些感情,觀月低頭默默喝著粥,忍不住笑了。
“喝個粥,你笑什麼?”鹿野院平藏一大早看到她起床就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現在坐下來吃飯終於忍不住發問。
“沒……沒什麼。”
吃過早飯,白術照例給鹿野院平藏號脈查看病情。
手指搭在鹿野院平藏腕上的時候,一聲歎息從他口中悠悠傳來。
這聲歎息讓觀月和鹿野院平藏不由得心頭一震。
“白術,你歎什麼氣,是不是他中毒太深,沒救了?”
白術溫和一笑忙著解釋,“不是,我隻是有些累了,才歎氣。”
鹿野院平藏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被你唬住了。”
“已經恢複差不多了,一會兒再把藥喝完就基本就痊愈了。”
白術說完話,觀月已經溜進廚房端出一個小藥罐,往空碗裏倒入棕黃色的液體。
長生已經溜到桌上,盯著那碗湯藥看起來隨時要往碗裏吐口水。
鹿野院平藏抿著唇,笑容僵在臉上,一想到喝藥前就有一條白蛇往這藥裏吐口水,他本能的就有些抵觸。
“既然你說快痊愈了,這蛇涎就不必加了吧?”
“病情剛起效,我覺得還是要按原來的配方更穩妥,而且今早是最後一次藥了,是吧觀月?”白術微微一笑,還抬眼看向觀月,詢問她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