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凜身子微微顫抖著,當年賢妃死時,皇後跟她說賢妃是因為憂思過重而死。
他知道賢妃進宮之前已經有了相好之人,於是他便以為賢妃是思念那個男人而死。
他曾經也想偷偷殺了那個男人,隻是賢妃哀求他會好好待在他身邊。
後來那個男人離開京城不知去向,賢妃對他的態度改觀,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真心打動了賢妃,對賢妃百依百順。
後來賢妃死了,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他以為賢妃是為了別的男人而死,心中嫉妒,連帶著看到她的孩子心裏也不舒坦。
慢慢地便開始不再去賢妃宮中,也不再想要看那個孩子。
連著蕭東城他也開始懷疑,懷疑他會不會為了給賢妃報仇而故意待在他身邊。
會不會等那個孩子長大了,他會聯合孩子起了其他心思。
越是這樣想,他的疑心越重。
以至於那個孩子中毒,他也隻是遣了太醫去看。
並沒有親自去查孩子怎麼中毒,直到那孩子生命危在旦夕。
蕭東城自願帶著孩子離開京城,去南疆戍邊,從此再也不回京城。
他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想著那孩子遲早會死,他心中竟然有了些輕鬆。
他心裏從未想過賢妃竟然是被皇後害死的,一時間懊惱、悔恨、氣憤,所有的情緒加在一起。
司徒凜身子一軟,臉色頓時變得灰白起來。
蘇櫻忙上前將一顆藥丸塞進他嘴裏,司徒凜恢複了些許力氣,痛恨道:
“你這個毒婦,枉費朕這麼信任你,你竟然瞞著朕毒害朕身邊的人。”
皇後冷哼道:“我是毒婦,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一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之人,坐在那皇位之上便以為這天下都該是你的。”
“你對老七又有多好,這麼多年你又何曾盡過一絲當父親的責任,把他丟在南疆不聞不問。”
“如今需要他了,便將他召回,無情地利用,若今日我不說出事情的真相。”
“你是不是還打算利用完了再將他毫不留情地貶回南疆,讓他從此守在那邊陲之地。”
皇後話音未落,大殿的門再一次被踹開,司徒晉氣勢洶洶帶著一人從殿外走了進來。
手中的劍上血跡未幹,蘇櫻見到他的那一刻,眼角的一縷水光若隱若現,她快步上前哽咽喊道:“王爺!”
司徒晉緊緊握著她的手,眼底暴出森冷的殺機。
皇後看到他的那一刻,駭然色變:“你.....你怎麼回來的?”
司徒晉麵無表情說道:“皇後別再妄想肅親王的人能來救你,他們早已成了本王的刀下亡魂。”
司徒炎朝著殿外吼道:“來人啊,李宏才,人呢......”
蘇櫻冷笑道:“李宏才此刻早已死在佛堂之中,太子若是想給他收屍,此刻倒是還來得及。”
司徒炎不可置信看著蘇櫻:“你...你怎麼知道?”
蘇櫻滿麵諷刺道:“太子不會以為掌控了宮中局勢便可以坐上龍椅了吧?”
司徒炎臉色一變:“孤是太子,父皇身子有恙,孤暫時接手皇宮又有什麼錯?”
司徒晉笑道:“太子剛才可還讓自己的人將這承德殿重重包圍,怎麼這麼快就忘了父皇的病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