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猜想得沒錯,蘇櫻從東宮逃出來後,便去了張太醫府中。
如今司徒凜中毒昏迷,司徒炎便威脅張太醫留著司徒凜的一絲脈息。
因為怕張太醫在外麵出什麼變故,便讓人將張太醫請入宮中。
幕琳將挾持張太醫的兩名宮人殺了之後便和蘇櫻一起換了宮人衣服。
當時在宮門口,若不是司徒炎急著去東宮救火,帶走了宮門口的守衛。
他們也不會如此順利進宮。
張太醫帶著兩人進了承德殿,殿內的宮人都是太子的人。
蘇櫻悄悄在香爐中放了迷藥,將殿內的宮人一一放倒。
清理完殿內的閑雜人等之後,蘇櫻徑直走到龍榻邊,附上司徒凜的脈搏,不多時,她麵色鐵青道:“果然中毒了。”
蘇櫻取出一個精巧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入司徒凜的口中。
又往司徒凜的口中倒了一些水後,手指在其頸部的穴位上按了幾下,司徒凜這才將藥咽了下去。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司徒凜終於有了些許反應,吐出一口黑血來。
張太醫見狀,忙扶起司徒凜道:“皇上,你怎麼樣了?”
司徒凜麵色蒼白如紙,許是昏睡過久,眼神竟然有幾分迷離:“朕...朕這是怎麼了?”
張太醫忙跪下道:“皇上,臣有罪,臣無能,沒有及時阻止太子。”
司徒凜看了眼身邊幾人,這才看到蘇櫻:“你...你怎麼在宮中?”
蘇櫻上前說道:“父皇忘了昏迷前發生的事了嗎?”
司徒凜緩了會神,吃力說道:“朕隻記得朕吃了皇後送來的銀耳蓮子羹之後便覺得身體不適。”
“後來朕有所懷疑,太子一直讓朕交出兵符,朕不肯,太子便在朕的寢殿翻了起來。”
“後來他沒找到,氣急敗壞的推了朕一把。”
“前幾日,朕越發覺得身子不適,這才發現整個宮中之人都成了太子的人。”
“前日傍晚的時候驕陽拿著劍闖入承德殿,朕趁著那些人不注意,便將藏在身上的兵符塞給了驕陽。”
“太子找遍了整個承德殿卻唯獨沒有搜朕的身上,驕陽走後,朕便昏了過去。”
“朕是不是中毒了?”
蘇櫻說道:“是,此毒剛開始隻是讓人身子不適,後來便會昏迷,慢慢便會一睡不醒,直到身體裏的元氣消耗殆盡,在睡夢中死去。”
司徒凜狠狠拍了拍床榻:“這個毒婦!”
司徒凜看見窗外隱約可見的火光,沉聲道:“太子不是一直守在這裏嗎?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蘇櫻神色平靜道:“兒臣在東宮放了把火,按照時間推算,太子應該快要回來了!”
“那你趕緊出宮吧!你如今懷著身孕,若是有什麼損失,朕沒法跟老七交待!”說到這裏,司徒凜又吐了一口血,這次的顏色稍微淺了一些,不再漆黑如墨。
蘇櫻忙拿出一顆回心丹給司徒凜服用:“父皇放心,禁衛軍中的奸細已除,太子手中可用的人已經不多,晉王的安排的人現在應該已經進宮了。”
剛說完這些話,殿外傳來匆匆腳步聲,殿門被人猛地推開,皇後帶著太子盛氣淩人地進了殿中。
司徒炎見到蘇櫻的那一刻,眼眸中的光瞬間一亮,隨即又熄滅了去,他麵色難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