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凜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起來了,他將手中的狼毫筆直接扔在地上:“他如今為了個女人連朝堂都不上了,別以為做了些功績出來朕就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三番五次大逆不道,王府裏麵是沒下人了嗎?需要他一個堂堂王爺照顧一個女人,皇室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一旁的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搭話。
他剛才去晉王府被晉王一頓威脅,早已嚇得魂不守舍,如今又要承受皇上的盛怒,他的小命還想多活兩日。
禦書房的空氣冷到極致,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此刻大氣都不敢出。
還好這時外麵有人匆匆進來稟報:“皇上,太後說有急事找您,希望您去一趟永壽宮。”
直到司徒凜離開禦書房,那小太監才劫後餘生般長舒了一口氣。
司徒凜剛走進永壽宮的大殿,便看到太後一臉怒容坐在主位之上,下方的安平侯夫人愁眉深鎖,雙目紅腫。
見司徒凜進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忍了半晌的淚瞬間便落了下來:“皇上,還請皇上為臣婦做主啊!”
司徒凜心中一陣狐疑:“安平侯夫人這是怎麼了?快快起來說話。”
一旁的宮女忙將安平侯夫人扶了起來,司徒凜上前請安道:“母後,這是發生了何事?”
太後深深歎息一聲,朝著安平侯夫人使了個眼色。
安平侯夫人一邊抹淚一邊道:“皇上,你可要替我們家子君做主啊,我家子君昨日被晉王所傷,身上被鞭打得體無完膚,尤其是臉上的傷,太醫說傷人的利器淬了毒,子君的臉怕是徹底毀容了,她可是個女子啊,若是毀了容日後可怎麼活?”
司徒凜驚悚色變:“這.....老七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傷害昌榮郡主?”
“這....聽下人說不過是因為子君調皮將晉王妃帶出了城去遊玩,結果被晉王得知後覺得子君是故意要傷害晉王妃,故而將子君教訓了一頓。”
司徒凜愁眉道:“老七雖說寵愛晉王妃,在王妃的事情上總是護短,但是他不是如此衝動之人,此事怕是另有內情?”
司徒凜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定然不會被安平侯夫人的幾句話便隨意定一個人的罪。
一旁的太後見司徒凜幫著司徒晉說話,涼聲道:“皇帝,老七是你的兒子,你偏袒他哀家也能理解,可是不管子君做了什麼,如今晉王妃安然無恙,而子君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毀容也是事實,此事無論怎麼說,終歸是老七處理欠妥當,他總要進宮來給哀家和安平侯府一個公道。”
司徒凜忙應聲:“母後說得對,朕現在就讓人去晉王府傳旨,讓他進宮來。”
一旁的傳旨太監聽聞又要去晉王府傳旨,雙腿都開始打顫,哆嗦著應下。
那小太監到了王府門口後特意朝著府門口拜了拜,剛走進王府門口,他後背便開始冒冷汗。
見到司徒晉的那一刻,他咽了咽唾沫,不敢抬頭,鼓足勇氣說道:“王爺,奴才知道您不想看見奴才,可是皇命不可違,奴才也是奉旨行事,皇上讓您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