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蓮驚慌失措地看著常夕瑤,痛聲哭道:“不....你騙我!”
常夕瑤轉過身子,聲音冰冷如鐵:“就憑你,還不值得本宮費了心思來騙,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宮外診治一番,蘇蓮,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本宮可沒有害你。”
蘇蓮呆坐在床上,涕淚橫流,等常夕瑤出了院子,她才敢進屋。
蘇蓮見到燕兒,似看到救星一般:“燕兒,你告訴我,她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燕兒一直在外院,沒有聽到屋內人的談話,但當時太醫開藥的時候她問了一嘴,得知蘇蓮確實落胎,至於其他的她確實不知,隻能安慰蘇蓮:“娘娘不要哭,您如今落了胎,這身子還得細細養著,可不能流淚,娘娘還年輕,孩子日後還會有的。”
蘇蓮聽了她的話,當即擦了眼淚說道:“你說的對,她定是故意說這話刺激我的,我可不能上了她的當,將藥端過來給我喝。”
彼時的沈府,落落正在廚房內做糕點,她看著沾滿麵粉的雙手,朝著身側的翠衣喊道:“翠衣,我發髻鬆了,你幫我整理一下。”
等了好一會,見身邊的人似沒聽到一般,眼睛木木地盯著鍋裏冒著的濃濃水汽。
她伸出手肘碰了碰翠衣,翠衣這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小姐,您讓我做什麼?”
落落一臉好奇地看著她說道:“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翠衣自然是不敢說真話的,衛營處斬那日她沒有去觀刑,因為衛營是她派人送出城的,隻是這都過了好幾日了,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會有人回來報信。
可自從衛營出了城,音信全無,她放出去的白鴿也沒有回來,她心中焦急不已,以至於這幾日總是想著這事,心中失了分寸。
她忙說道:“對不起小姐,我這幾日身子有些不舒服。”
落落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將手放在她的額間仔細探了探:“倒是沒有發燒,不如你自己去外麵醫館讓大夫仔細瞧瞧,你先出去吧,讓秋葵進來幫我!”
翠衣出了沈府,腳步急匆匆朝外走去,一邊走,思緒不停。
她那日帶著人將衛營從刑部大牢救了出來,連夜將人送出了城,牢房裏的那個替身也是個暗衛,她將身邊所有的暗衛都留給了衛營。
如今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心中知道定然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她如今能找誰?她猛然想起太子來,對,去太子府。
她轉身進了旁邊的一家成衣店,出來的時候便換了一身衣服,還戴了一頂帷帽。
到了東宮門口,聽到她說要見太子,卻不表露身份,門房鄙夷笑道:“姑娘,想要見太子的女子我也見了不少,但如你這般連身份都不說的,還是第一個,你還是回去吧,東宮美人多的是,你沒有機會!”
翠衣掏出幾個碎銀子遞到那門房手中:“求求你,就進去稟報一聲,將這交給太子,他一看便會明白的。”
那門房收了她的銀子,又接過她手中的玉佩說道:“那我便進去通報給管家,若是太子還不見你,你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