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司徒炎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蘇蓮,心中懊惱不已。
太子妃的孩子沒了,蘇蓮的孩子也因為自己的衝動沒了。
此刻常夕瑤的話說是為了蘇蓮,其實也是在怨恨司徒炎咎由自取。
最難堪的當屬在場的太醫,太子妃的言語中字字諷刺,他哪裏聽不出來,但此時隻能裝作聽不懂。
見太子臉色愈發難看,他也隻能勸慰道:“殿下不必擔心,好在娘娘年輕,倒也沒什麼大礙,我開個方子,將娘娘體內的淤血排出來,隻要好好將養一番,以後定然還能懷上孩子。”
他這不過是表麵上安慰太子的話,蘇蓮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再落了胎,日後若想懷上子嗣根本不可能。
常夕瑤見太子魂不守舍的樣子,裝作賢惠地上前說道:“太子剛從宮中出來,想必也累了,不如先下去休息休息,這裏有我照看。”
司徒炎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低聲說道:“那便有勞太子妃了。”
待司徒炎走後,常夕瑤立馬換了一副臉色,她狠狠盯著蘇蓮。
太醫給蘇蓮施了針後,蘇蓮幽幽醒來,見常夕瑤立在床前,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聲音沙啞說道:“太子妃怎麼會在此處?”
在蘇蓮詫異的目光中,常夕瑤上前一步,笑道:“蘇側妃還不知道吧,你今日暈倒是因為懷孕了。”
“懷孕...”蘇蓮怔怔撫著錦被下平坦的小腹,眼睛裏閃過一絲欣喜:“我...我懷孕了。”
“隻不過...”見到蘇蓮欣喜的目光,常夕瑤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隻不過什麼?”蘇蓮聽到她的話臉上笑容一僵。
“隻不過你命不好,懷了身孕卻不自知,還整日裏粘著殿下,與殿下行魚水之歡,這下好了,空歡喜一場,隻是可憐了你腹中胎兒,竟是和我那苦命的孩子一般,還未足月便化作一灘血水,早日投了胎。”常夕瑤臉上的笑意漸漸陰狠,竟有幾分咬牙切齒之意。
蘇蓮臉上的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蒼白之色,她的手緊緊捂著小腹,常夕瑤的話一個一個字砸在她的胸口之上,她眼底的淚意若隱若現:“我不信,燕兒,去叫太子過來!”
常夕瑤俯身上前,塗滿丹寇的鮮紅手指緊緊扣住蘇蓮的肩膀,嘴角笑意森森:“若不得你不信,太子剛才就在這裏,太醫親口所說,蘇蓮當日你是如何奚落本宮的,本宮今日不過還了你三分而已,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你當日的囂張氣焰都去哪裏了?”
“別以為得了太子的寵愛便可以在東宮橫行,本宮才是東宮的女主人,從今日開始,你便好好待在這屋內好好養著你這身子。”
“哦...對了,剛才本宮問過太醫了,你身子損傷嚴重,日後怕是再也無緣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