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邊關六百裏加急!”
帳外,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帳內的眾人聽到邊關急報,心裏都不由得一沉。
皇上麵上一動,朝著帳篷口的侍衛招了招手,隨即那侍衛快步向前,跪在正中間將手中的急報呈上。
身邊的公公見狀趕忙快走幾步,將那急報遞到司徒凜手中。
司徒凜打開那折子,臉色愈發幽深,他啪地合上折子,將那折子重重扔了出去,那折子不偏不倚直接砸在衛珩的額角,衛珩不敢躲閃,生生受了。
司徒凜手指微顫指著衛珩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南疆那幾千匹馬剛拉出來試跑,便倒地而亡,你敢說這也是有人在誣陷你?”
衛珩目光掃向地上的折子,上麵的每一字每一句此刻都成了他的催命符。
他明明算準了此事的,明明那馬身上的秘密不會在這個時候被發現,到底是哪裏出現紕漏。
他此刻來不及多想,正準備開口,卻聽見帳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臣衛盛請求覲見!”帳外傳來衛三老爺的聲音,司徒凜眼中的怒意更盛,朝著帳外的侍衛揮了揮手。
衛盛走進大殿,麵色從容地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購買戰馬一事是老臣全權處理的,不關衛珩的事,還請皇上看在衛家世代忠心的份上,饒過衛家眾人。”
司徒晉看了眼衛盛,隨即說道:“父皇,當時衛家從北遼購買馬匹的時候定然有留下文書,上麵是誰簽名一目了然,還請父皇讓衛家交出相關的購買憑證。”
衛盛神色淡定:“稟皇上,前些日子衛家遭遇賊人,那賊人恐是不識字,將臣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購買馬匹的文書剛好被毀了。”
司徒晉譏笑道:“那還真是不巧,那賊人竟沒想到幫了衛大人一個大忙!”
衛盛裝作聽不懂:“晉王殿下倒也不必如此諷刺臣,臣也不想的。”
司徒晉從懷中抽出一疊文書,朝著衛盛揚了揚:“衛大人算無遺策,怕是有一件事情忘記了,這購買文書不止是衛大人有,北遼也有一份,真不巧,本王前些日子遣人去了一趟北遼,花重金從北遼商人手中得到了這份文書,裏麵清清楚楚寫著這些馬匹得過病,購買價格隻有普通戰馬的一成,如此低價購入卻用它們投入戰場,衛家這是準備傾覆整個夏照國嗎?”
衛盛眼神中終於現出一絲慌亂,顯然他從未想過一直守衛在南疆的司徒晉竟然在北遼那邊也有自己的勢力,那邊境可是衛家的人在世代經營著。
司徒晉不過回到京城數月,何時與北遼關係如此密切。
他震驚的同時仍出言狡辯:“請皇上明察,此事定是北遼陷害我衛家,臣等確實不知這馬有問題,那文書定是北遼人偽造的,目的便是為了離間衛家與皇室的關係,造成內亂,皇上萬萬不可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