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珩臉色平靜,竟沒有絲毫波瀾:“皇上,這失魂草的量無法把握,這失魂草若用得好,隻需少量,便能讓馬的速度提升一倍,想來是璿兒年紀小,她原本硬是想著給自己的馬用,隻是沒有把握好量,一不小心用多了,被一吹,這藥粉不小心影響了沈姑娘的馬。”
蘇櫻被他的厚臉皮所折服,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好一個不小心,她的不小心可是能輕而易舉要了別人的命。”
司徒凜冷眼看著兩人針鋒相對,顯然一副看戲的心情,並未阻止。
衛珩迎上蘇櫻嘲諷的目光:“王妃此言差矣,衛璿不過孩子心性,再說了,沈姑娘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嗎?分毫未傷。”
蘇櫻麵色一愣,轉而看向衛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衛珩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然還未等他細想,讓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大帳外的太醫已經將那死去的馬徹底檢查了一遍,此刻掀開帳簾,恭敬地朝著司徒凜行禮道:“皇上,臣等檢查了馬的內髒,發現這馬早已生病,隻不過被人用了特殊的藥物喂養,外表看上去,這馬膘肥體壯,毛色發亮,乃是一等一的好馬。”
“殊不知內裏早已耗損,今日因為比賽,那馬的體力耗盡,內裏空虛才會突然倒地身亡的。”
衛珩聽完太醫的陳述,猛然抬頭看向蘇櫻,卻見蘇櫻眼中笑意森然,他心中的不安迅速擴大,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此刻的他腦中一片空白,他極力想要理清這件事情的原委,卻找不到頭緒。
司徒凜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你說這馬早就病了?”
一旁的司徒晉上前一步,語氣驚訝:“父皇,這馬可是我從南疆帶回來的戰馬,朝廷當年買馬的時候分明都是買的千裏良駒,這匹馬當時送過去的時候年歲尚小,蕭將軍便養在了馬廄,從未上過戰場,兒臣回京城的時候便帶了幾十匹回來,一直養在狩獵場,沒想到竟然是病馬,還好這馬沒上戰場,若真上了戰場,那後果可真是難以預料。”
司徒凜臉上的怒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蘇權見狀,添了一把火:“皇上,此事關乎邊疆穩定,這戰馬臣記得可是從衛家手中購買的,衛珩如今剛好在,不如請衛公子親自解釋一番。”
衛珩心中不由得顫了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眸之間帶出一絲恐慌:“皇上明鑒,臣當年給南疆送去的戰馬可都是一等一的良駒,這馬絕對不是臣送過去的那一批。”
司徒晉冷冷說道:“衛大人當真這麼確定?”
衛珩心一橫,答道:“臣不知晉王殿下為何將這病馬從南疆帶回來,但如此冤枉臣,臣不服,南疆距離這裏數千裏,那馬若是病馬,長途奔襲,怕早死在路上了。”
司徒晉狠厲的目光看向衛珩:“當時和這批馬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一批糧草,本王當時帶著這些馬回來的時候連著那糧草一起帶了回來,想來那糧草中定然是加了能讓著馬維持生命的藥物,今日衛璿為了贏,瘋狂抽打那馬,這才使得那馬耗盡了體力而亡。”
衛珩見司徒凜臉色愈發難看,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皇上,臣送到南疆的馬有數千匹,其他的都沒有出事,唯獨這一匹馬出事,此事定然有人故意陷害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