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瞪了一眼藺閣主,“哼”了一聲,就走到了門檻上坐下來,手裏拿出一個梨子啃了起來。
“把你的文書給我吧。”藺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庭生從懷裏拿出蕭景琰的文書雙手遞給了藺閣主,等待著閣主讀閱。
藺晨接過文書,隻是看了看封麵,就給了放到了一邊。看了一眼蕭庭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說道:“文書的內容,不用去讀閱了。畢竟我琅琊閣知曉天下事,當今皇上雖與我來往不多,但是他的想法我還是略知一二。”
“閣主名聲在外,學生未敢多想,隻是轉交皇上口諭內容而已,並無他意。”蕭庭生心有疑惑,卻隻能掩藏於心。
“你此去大渝,真的要說服他們與大梁結盟?”藺閣主話鋒一轉,倒是讓蕭庭生措手不及。
蕭庭生點點頭:“太子和蒙將軍已經揮師北上,隨時進攻北魏,大渝內亂實情為虛,隻要我說出北魏的事情,定能聯合大渝反擊北魏。”
“罷了,朝廷之事,我琅琊閣從不插手。我隻提示你一點,小心北燕,還有南邊的楚國。”話完,閣主起身,收起白扇:“我要去午睡了。飛流我就交給你了。一會找藺夢拿上一年的丹藥,切記一定要讓他每日按時服藥。”
坐在門檻上的飛流一聽,一躍而起,隨手扔掉手裏的梨子對著閣主問道:“不許騙人!”
藺晨走到閣門外,對著飛流一笑:“還不去拿藥,等我收回剛才的話麼?”說完,便揚長而去。
飛流滿麵春風,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等我。”就跑去找藺夢去了。
蕭庭生此時懵懵懂懂,不知藺閣主說的何意。當初藺閣主也是和林殊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得之可得天下,得兩人可得一切呀!
蕭庭生疑惑的來到琅琊閣大門外,此時林深和路原等候多時。
“這麼快就要離開這裏嗎?”林深不解地問道。
蕭庭生滿臉愁緒點了點頭:“嗯,趕緊趕路,太子那邊還等著我們在大渝的結果呢。”
飛流和藺夢也來到了大門口,蕭庭生上前向藺夢告別。
“長林王,且慢。”藺夢從手裏遞過一封書信繼續說道:“閣主吩咐,萬不得已,不要打開。”
蕭庭生點點頭,接過書信。
告別了琅琊閣,蕭庭生一路人改道向大渝進發。飛流跟著他的庭生弟弟,時而騎馬飛奔,時而飛簷走壁,好不快活。也許,此時是飛流和庭生這十五年來最快樂的時候了。
晌午,春末的豔陽已有初夏的炎熱。蕭庭生找了處陰涼之處,眾人席地而坐,喝水解渴。
蕭庭生找來了路原,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路原騎馬遠去。隨後又找來了林深,把一封剛剛寫好的書信交予他,囑咐了幾句,也讓他騎馬而去。
林深和路原雖然擔心蕭庭生的安危,但是事情緊急,不得不熱痛分離,還好有武功高強的飛流,兩人也才放心了許些。
“大哥!”蕭林兒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他這一喊,這才把飛流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前麵可是熟人?”林澤連忙問道。
“就是衛燃!衛家軍!他們正要開拔去梅嶺!我父親正和衛燃說著呢!”蕭林兒應該是看到飛流和林澤沒有跟上來,這才返回來催促。
“去梅嶺?這裏到梅嶺還是有些路程,為何要去那邊?還有你們把骷髏幫的事情說了沒有?這廊州可有百姓失蹤之事?”林澤倒是擔心起來。
“剛才已經問了,廊州近日並無人員失蹤。要知道,這廊州離琅琊閣很近,然後當年可是江左盟的勢力範圍,現在又是衛將軍駐軍於此,安全的很呢!”
“原來如此!”林澤這才放心下來。
“流叔,我們也前去看看吧!”林澤想到這個衛家軍的少帥曾與父親林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心裏一下倒是有些激動起來。
“走!”飛流不再去回憶了,這一輩子也回憶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