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生走在熟悉的山路上,回想著這裏的點點滴滴。十五年前飛流和閣主回到琅琊閣,自己每隔一年都會來琅琊閣找飛流敘舊、找藺閣主學藝。直到五年前,皇上下旨安排自己到琅琊閣學藝五載,每天看著閣主捉弄著飛流,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長林王回到琅琊閣,心情這麼開心啊!”林深牽著馬在一旁津津樂道開來。
“那是自然,咱大哥剛剛做了長林王,然後又能回琅琊閣能不開心嗎?”另一邊的路原趕緊附和。
“行啦,不要再拿我開笑了。趕緊趕路吧,到琅琊閣還需半日路程呢。”長林王此刻才露出輕鬆愜意的麵容。他和兩位結拜兄弟林深、路原就像一家人,當初被先生林殊救出掖幽庭後,一起學藝、一起生活,一起在戰場衝殺,締結了深厚的兄弟情義,三個人無論到哪總是在一起。他們也時刻謹記著先生林殊對三人的教誨。
“閣主,他們馬上要到了。”藺夢送上清茶。
“讓飛流回來吧,他早已按耐不住了。”藺晨收起白扇向廊閣走去。
山澗深林,飛流靜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從懷裏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聞了一聞,吐了吐舌頭正準備要扔。藺夢從他身後扔了一塊石頭砸向水裏,飛流一個盤腿起身矯健的身軀立刻飛到了藺夢跟前,他舉起右手準備砸向藺夢。
“你要是動手,我就把你扔藥丸的事情告訴閣主。然後閣主就不讓你見你的庭生弟弟。”;藺夢用右手擋著頭,笑著威脅著飛流。
飛流嘟了嘟嘴,緩緩放下拳頭。自從他的林殊哥哥走後,飛流就再也沒離開過琅琊山,而他的心智依舊停留在十五年前,對林殊哥哥的思念也從未停止,唯有見到庭生弟弟的時候才會露出可愛的笑容來。藺晨閣主深知林殊對飛流的影響,隨著飛流年紀的增長,以前被毒害的身體後遺症越發的顯著,如果不靠丹藥控製,飛流恐怕難以正常的生存了。
“趕緊走吧,你的庭生弟弟來看你啦!”藺夢笑著說道。
“他來啦!”興奮的飛流睜大了雙眼。
藺夢點點頭,“快去吧!”
飛流把藥丸往嘴裏一丟,一個轉身飛了起來,向著琅琊閣飛奔而去。
琅琊閣內香薰撩人,夾雜著清茶的清香讓人倍感精神。閣主藺晨盤坐在茶桌前,端起一杯清茶品嚐了一番,落下茶杯,長林王已經步入門外。
“見過藺閣主。”長林王彎腰作揖。
“庭生,別來無恙,快快請坐,陪我喝喝茶。”藺晨打開白扇一扇,左手摸了摸下顎胡須,顯得尤為開心。
蕭庭生盤腿與閣主對麵而坐,左右環顧了一下,端起了清茶小嚐一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在找飛流麼?已經派人去傳了。如果不出意外,數個三聲,他就會出現在你麵前啦!”閣主微笑著說道。
蕭庭生微笑道:“閣主見笑了,隻是五年未見您和飛流了,心裏的掛牽多了許些。”
“說說吧,當上長林王是不是威風無限啦”藺晨扇了幾下扇子。
“閣主又笑話我了,我可是你的學生,學生威風,自然是先生的功勞。”蕭庭生說完又端起了茶杯,他想此時,飛流應該會出現在我麵前了吧。
“就是威風。”飛流嘟囔著嘴,早已站在了蕭庭生的背後。
蕭庭生猛然回頭,隨即起身。
“飛流哥哥。”兩人來了一個緊緊的大擁抱。
兩人相互打量著對方,臉上的笑容猶如春花般爛漫。打量完畢,兩人又緊緊抱了抱,這才鬆開。
“就是威風,就是威風。”飛流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不斷地衝著閣主說著。
看著心智未醒,麵如孩童的飛流,蕭庭生頓生思念,林殊先生帶著飛流來靖王府看望他的畫麵仿佛栩栩如生的展示在他麵前。心裏一酸,雙眼不停地眨著,這才把眼淚給擠壓了回去。
“行啦。你們哥倆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呀!飛流,你在一旁等候,我和你庭生弟弟還有話要說。”藺晨閣主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兄弟的親熱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