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旦暮,
終是三杯酒下一抔黃土,
怎忍心輕言相負,
望歸途,
刀光劍影中尋我的路,
將悲苦 葬在白雲深處,
如電如霧如夢該如何領悟,
十年清楚,
似有還無。”
一曲了完,胖子最先反應過來鼓掌,黑瞎子也毫不吝嗇的給了個讚揚的手勢。
張鬱白原本麵上的緊張也散了下去,他笑了笑。
“你們等等我,先別動,我朋友還有一個表演,我去喊他。”
“行。”
無邪以為他順帶是想換個衣服,壓根沒多想,不止無邪沒多想。
張啟靈倒是可能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也不會主動說。
看完本體表演的西爾一直在沉默著。
【張鬱白】——西爾,怎麼樣?
【西爾】——技術不減當年
【張鬱白】——嘿嘿
讓自己誇自己他是認真的!
就這時,張鬱白偷偷的暗示祺樂一下,祺樂表示收到,於是纏著西爾說本體讓他寫篇千字文章誇他,求西爾幫忙。
本體:風評有被害
西爾也是對這越活越過去的本體和祺樂無奈,隻好提筆。
在這個半小時裏,張鬱白趁著西爾不會關注到這邊快速的換完服飾。
然後……
被忽然強製上線的西爾一時迷茫了下。
呼叫本體無應答,其餘副人格也聯係不上。
麵前有塊鏡子,西爾望著鏡子,神情有些恍惚。
麵前的人身著一件華麗的白金色女生騎士服,上衣簡單,領口處的裝飾為鈴蘭花,裙擺寬大飄逸,如銀色月光灑落在大地上,白金色的麵料上閃耀著銀白色的絲線,領口和袖口裝飾以金色花翎,裙擺由多層紗裙組成。
西爾看著鏡子麵前的身體這副模樣輕輕笑了下,他說怎麼感覺大家都有點不對勁,原來是這個啊,不過和以前的那件還挺像的,西爾眼裏閃過一絲懷念。
桌子上有個紙條,西爾揚了揚眉。
“西爾可以是高塔的公主,也可以是畢現鋒芒的騎士長。”
“祺樂:祺大爺我話都放出去了,你去不去嘛,讓他們看看西爾的魅力,美人花花也在哦。”
“秦時:西爾漂亮,很好看。”
“白修:很久沒見過你跳舞唱歌了。”
“初淮:去吧。”
西爾看著紙條都能想到他們幾個寫得時候的模樣,本體可能是在想他都豁出去了,不過他們什麼時候寫得字他倒還真是不知道。
西爾知道自己的那關重來沒有跨過去,哪怕現在脫離了許久也會時常陷入深淵,他在眾人格之間一直擔任著“溫柔”“善解人意”“知心”的身份,用祺樂的話來說就是幾乎沒見過他發火,所以祺樂有段時間特別樂於喊他姐姐,也包括……禧安。
西爾不曾想過原來自己也會有一天被動換個身份,這回是被關心了呢。
西爾淡淡的笑著,眼眸溫柔。他從不吝嗇於對“自己”的溫柔。
想看他跳舞啊……西爾拿起桌上的假發戴上,起身,優雅的步伐顯得身姿挺拔,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皆不失風度,畢竟怎麼說曾經也好歹當過公主吧。
西爾出場時,和胖子打鬧的無邪立馬停住,他不禁睜直了眼睛。
胖子直呼一句髒話,隨後趕緊用手死死捂住嘴。
女裝的西爾對台下的幾人微微頷首。
黑瞎子和解雨臣眼力過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明顯男性化的喉結,頓時有個大膽的猜測。
黑瞎子忍不住感慨。“阿白怎麼突然這麼……”後麵的話是被張啟靈的眼神手動消音了。
黑瞎子做了個封嘴的手勢,他不說了還不行嘛。
張啟靈在西爾出現那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是張鬱白,這身服飾是他沒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