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做嗎？”
張鬱白抬眸望著他，輕緩聲音。
張啟靈怔住一瞬。
“要嗎？張啟靈。”
張鬱白又問了一次，直呼了他的名字，代表他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雙目對視，房間內的曖昧氣溫也在逐漸升高。
張啟靈明顯有些意外。
“怎麼突然說這個？”
張鬱白看出張啟靈麵上的緊張，他理所當然道：
“你看起來還是不放心的樣子，我不想讓你沒有安全感。我暫時想不到除此之外還能安撫你的辦法。和你，我是樂意的，哥哥。”
張啟靈一時無話可說，但從緊繃的肌肉來看他內心並不是這樣的平靜。
無論失去了多少次記憶，骨子裏的有些東西還是變不了的。
張啟靈覺得現在不是個好時機，他還是想再等等。
張鬱白趴在他肩膀上，眸光閃爍了幾下，手指玩弄他的頭發，有些懶散的聲音響起。
“好啦，剛剛是逗你玩的了，哥哥，你怎麼這麼不經逗啊。”
張鬱白的笑意不止，張啟靈的唇繃緊，也不知道是在無奈這隻是個玩笑還是遺憾沒有及時答應。
“等等。”
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張鬱白漫不經心的用手玩著他的頭發，纖細修長的手指纏繞住那一抹柔軟的黑發，仿佛就能永遠抓住。
張鬱白無聲笑了笑，他知道張啟靈在想什麼。
可是等不到的，哥哥。他是不被承認的，是被世界厭棄的存在，他的婚姻自然也不會得到祝福。
他不能把哥哥也拉進來，所以他注定不能和他有個正式的婚禮。況且……他拐跑了這方世界的天道之子，天道不想著追殺搞死他才怪呢。
張啟靈見張鬱白忽然笑出聲，聲音輕柔。
“在想什麼？”
“哥哥，你是報酬。”
張鬱白高興的看著他說，“所以你一開始就該是我的。”
張啟靈看著這樣的他，莫名覺得此時的模樣竟與祺樂有些相像了，不過也對，祺樂就是另一個他啊。
當初那個報酬還沒要呢，既然祂想拉他入這個局保護他的氣運之子無邪，那他的報酬隻能自己去要了，而現在他找到他想要的了。
張啟靈對他的話感到些疑惑，不過張鬱白平時多少也有點不正常，也就沒多問。
“嗯，我的。”
張啟靈抿嘴。
兩人在房間內溫存了許久，才準備出門。待來到解府，解雨臣帶他們來了個房間。
解雨臣還不明白張鬱白要幹出什麼大事，隻知道張鬱白說要隱瞞身份給他們來個震撼的表演。現在看著張鬱白神神秘秘的，就連張啟靈也離開了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好戲即將開場。
張鬱白捯飭了半個多小時，把偽裝都弄好，接著拉起眾人格打算幹活了。
西爾得知本體要去表演時還難得驚訝了一瞬。
張鬱白有點緊張，不過黑色的麵紗把他的麵容遮住了大半，應該沒人看得太出來。
張鬱白戴上麵具，緩緩深呼吸一口氣，為了讓西爾打開心房他拚了。
怕西爾心裏還有隔閡，那就由他主人格先上吧。
【西爾】靜靜的看著張鬱白的這副模樣，有些陷入回憶。
“我是無名，無名無姓的無名。”
那時的張鬱白是瀟灑的，是風流倜儻的，仿佛什麼都不看在眼裏。
背景音樂一響，張鬱白立馬跟變了個人似的。
“問 落拓此身向何處，
若殘葉簌簌 也可如火如荼，
路 未必還能回到最初。”
在底下坐著的無邪胖子幾人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家夥，那是……張鬱白？！
胖子看著張鬱白這一身穿搭左眼皮蹦個不停，女裝？劍舞？小哥的刀？這真夠刺激。
黑瞎子的一口茶都噴出來了，他表情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坐如鍾的張啟靈。
張啟靈也是有些意外，不是說要全偽裝嗎？聲音沒變。
解雨臣……笑容愈發濃重，不過不得不說張鬱白唱歌的聲音是好聽的，有種隨性慵懶的感覺。
台上的張鬱白想死，他社恐啊，幸虧早讓解雨臣清場了。
但想想一直封閉自己的西爾，張鬱白無奈歎了口氣，將小哥的黑金古刀挽了個劍花。
“且沉浮，
情隨無主 出招便心無旁騖，
他劍刻骨 我卻在刻一部書。”
若說一開始幾人還是抱著好笑的心思來看得，但越到後麵，越品越有感覺。
聯想到張鬱白的身份，曾用名，無邪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這首歌給人種感覺是在寫實……
不止無邪這麼想，氣氛擔當胖子也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