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魚經曆了不可想象的磨難後,終於奄奄一息了。
張鬱白突然蹦出一個想法,有些好奇。
【張鬱白】戳了戳【白修】
【白修】——?
【張鬱白】——我記得你不是搞出了個獨立空間嗎?這魚能放進去不?
神識內的白修先是茫然了下,他看了看那個被遺忘老遠的空間,已經自成一片狼藉的世界裏有著各種不屬於他放進來的東西。
【白修】——能……
在隨手收完了魚後,白修看著上麵的痕跡忍不住嘖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給甩了進去。
好久沒來新生物的世界:眼睛一亮
猝不及防從天而降的魚:瑟瑟發抖
張鬱白心情很好,因為等他下次見到那個魚,說不定就能有靈智了。
怎麼說也感謝它自願做出的貢獻,讓他成功了解了魚類細微結構。
胖子在前麵突然打了個手勢,張鬱白想了想明白了。
那是停下的意思。
胖子在牆壁上一筆一劃寫著“前麵沒路了”。
張鬱白看過去,感知到什麼微微欸了一聲。
那是來自秒離開的係統留下的賄賂:【削弱版警示——直覺】
見又沒人關注到他,張鬱白默不吭聲的把手放在身後,一拽。
一縷頭發在他手中一動不動,看起來是順著水飄過來的。
張鬱白感覺有些奇怪,第一想法就是阿寧掉頭發了?他一想也不對啊,穿著潛水服呢。
於是戳了戳張禿子,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疑惑的眼神看過去——哪來的頭發啊?
張禿子捏了捏,微微皺起眉。
突然,胖子打著退後的手勢,張鬱白看到下意識一把拉著張禿子往後“跑”。
他生鏽的腦子難得靈活了一次——頭發不可能會在海裏,隻會在海麵上漂浮。
又已知隊裏唯一的女性阿寧現在不會掉頭發,那這來曆可就讓人細思極恐了。
被自己腦補嚇到的張鬱白拉著張禿子瘋狂“遊”,然而又被眾多頭發給追了上來。
張鬱白有些欲哭無淚,懊惱著真不該考完試了就把腦子給丟了。
哪怕早一點發現也好啊。
密密麻麻的頭發緊緊纏繞著他們,幾人都有些故應不暇。
張鬱白本來是想拿火燒的,但是又怕他們也跟著燒沒了。
匕首艱難的割開一道道分散的頭發,但還沒割出個口又有前仆後繼的頭發。
張鬱白一時也惱了。
怎麼這麼煩人?
怒火從心燒,煩躁的情緒在身體裏到處流竄。
但是往常過於平淡的心態讓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看自己手上之前的那縷頭發,這玩意兒居然能放大他的情緒?
張鬱白無聲的笑了笑,一個念頭將其燒掉。
微微顫抖的身子,平複不下來的心跳,張鬱白深吸一口氣然後不動了,任由頭發將自己包裹。
擺爛吧,愛咋咋地。
他不動了。
反正死不了。
他眼神晦澀不明,看著還在反抗的幾人,最後的一幕是張禿子過來的身影,無邪的叫聲和胖子驚恐的表情。
【初淮】——冷靜
腦海中初淮的聲音突然響起,張鬱白頓時直冒冷汗,眼神清明了些,他微微扶著牆。
隻聽細微的哢嚓一聲,突然一陣強大的吸力傳來,將幾人卷了進去。
我去!
這墓絕對克他!
張鬱白有些想飆髒話。
像在滾筒洗衣機裏,張鬱白下意識的想著。
搖~晃~搖~晃~
混亂中的張鬱白麵色蒼白,他費力睜開眼睛,幸虧張啟靈就在他不遠處。
張鬱白咬了下舌頭,血腥味擴散在口腔,疼痛感讓他有了點回歸現實的感覺。
他費力朝張啟靈的方向靠過去,在又一次旋轉下眩暈占據了大腦。
張鬱白及時喊出了【秦時】,秦時也就清醒了一會兒。
淡藍色的光一瞬即逝,而【張鬱白】微微蜷縮著,把張啟靈的身子籠罩身下。
秦時是最早發現出口的。
他費力帶著張啟靈遊出水麵,狠狠呼吸了幾口空氣。
數了數人數,秦時鬆了一口氣。
近距離看著張啟靈偽裝的麵孔,顏控·秦時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