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祉在送走了福親王後,也是徒然歎了一口氣。
對於福親王這個長輩,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李濟祉是非常有好感。也非常想在這一位長輩的身上,是學到更多的東西。
隻是,身為皇子王爺,與福親王之間有些避閑罷了。
說白了,李濟祉陡然明白過來,還是他的手頭沒什麼勢力,而且,也怕引來了父皇和太子的關注吧。
皇子王爺,哪怕是交個朋友,也是得對這個朋友的家世,是考量清楚的。要不然,哪能隨便就是介入深了。
就像是李濟祉一樣,他不可能跟福親王走太近,是因為,他要做了一個安穩的王爺。在朝廷之中,就不能摻合的太深了。要不然,康平帝的眼中,他怕是會成為一個鑽營之輩。
一個皇帝,在帝位之上坐著,可未必樂意兒子起了野心啊。
就是起了野心,至少,沒能力保護自己時,還是低調的好。
李濟祉給他製定的策略,就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所以,他可沒有得罪大皇兄李濟堤之後,再是得罪了太子李濟礽的想法。
至少,父皇康平帝把太子一直拱在了東宮的位置上,李濟祉就得對李濟礽這位二皇兄,那是恭敬地的行了儲君之禮。
“好兒子,可不好當啊。”李濟祉歎了一聲。
最後,李濟祉在西北的時間裏,在福親王的麵前,還是一如從前。當然,兩人都明白,這是在西北天高皇帝遠,自然是想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畢竟,這地方可是福親王最大嘛。
等回了京城,有些得注意的地方,就是應該清醒了。
“還是西北好啊,這地方人瞧著,就是直爽。京城一回去,本王這個老頭子,都得注意禦史那張嘴。真是……漬漬……”福親王是說得挺生動,那模樣有些直爽軍人的勁頭。李濟祉瞧見後,也是跟著笑了起來。
“叔祖在西北,就怕京城之中,後宅的嬌妻美眷,要著急了。”
李濟祉會這麼說,是因為福親王的嫡妻,那是去逝後。這位福親王也是準備守了下去,用這位王爺的話講,就是他不想嫡妻留下來的嫡子,將來跟繼室這邊,那是矛盾重重。
當然,以李濟祉的看法,八成是這位叔祖也不想回京,想在外麵打打仗什麼的。
所以,這位新的繼室,還是福親王的嫡子,那位王府的嫡子是成婚,都是生下了福親王府的世孫後。這位王爺才是親納了繼室。
新繼室,這自然是小姑娘了。
福親王來西北,還沒有孩子的福親王繼妃,那是想不急,都可能不行啊。
“哈哈哈,濟祉這麼跟叔祖說話,莫不成,你才是想念京城的嬌妻美妾了?”福親王也是哈哈笑了起來。
對於男人之間的話題,不外乎就是建功立業,不外乎就是美人與美酒。
這些話題,總能讓男人之間那種莫名的友誼,是加深了許多。
至少,李濟祉和福親王說著這些男人之間的話題後,那是氣氛就是緩和了下來。
京城,冼雪閣內,李安樂這個大郡主,最近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雖然,她的親娘吳慧心不在了。不過,做為她的新養母的田真娘,對這個大郡主,那是十分上心的。
在請安時,田真娘自然是帶上了病情好了的李安樂,那是一起去了元沁院裏。
一屋子的女眷坐了一堆,還非常吸引人注意的。
李安樂生了一回病,免不得瘦了一些的樣子,王妃餘元青是先開口,道:“安樂病情剛好,田妹妹,下一回不必帶著她來請安。再養養,過些日子也是長回來,看著圓潤些了,再來元沁院請安不遲。”
“安樂叫我一聲母妃,自然是身子為重。給母妃請安,不必急於一時。”
餘元青此話落,田真娘自然是應諾,還是笑道:“也是王妃娘娘大度。”
“安樂,快,給母妃謝禮。”田真娘說這話,那叫一個溫柔。至少,屋裏的女眷們,是瞧了一個清楚。
不過,女眷們倒是沒人插嘴多話,隻待著李安樂給王妃餘元青行過禮後。
女眷們才是在王妃餘元青的話裏,是開口說了話。當然,少不得是聊到了,那西北的李濟祉何時歸來。
等著這時間過了兩刻鍾,餘元青這個王妃就是拍拍手,讓大家夥散了。
出了元沁院,全德惠還是攔了耿寧兒,笑道:“耿妹妹,咱們一起走走。唉呀,這個天氣,就是早上也冷,晚上也冷。眼下裏,是不想穿得厚實點,都是怕著涼了。在王府裏,姐姐這等不得寵的,怕是生不起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