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化學狂人的重大突破(1 / 3)

劉天雄跟著王銳已有一段時間,身上的匪氣消了不少,也學得了不少禮節,倒也懂得恭恭敬敬地行禮參見。

信王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其幾眼,這才開口問道:“你就是劉大疤麼?”

劉天雄咧嘴一笑應道:“回王爺的話,小人的本名叫劉天雄,因為臉上留了這麼個大疤,所以被人取了這個外號,讓王爺見笑了!”

他不笑還好,一笑之下臉上的那條傷疤微微抽動,登時顯出了一副凶惡之相,不由得讓信王和朱純臣嚇了一跳。

信王定了定神,隨即開口說道:“你能棄暗投明歸順朝廷,很好……很好!本王聽說當日你是被王太傅所折服,這才傾心歸順,不知是否有此事?你可否將那日的經過說來與本王聽聽?”

劉天雄朝王銳看了一眼,見他向自己笑著點點頭,於是應了聲是,舔了舔嘴唇,將那日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他當然不會像說書的那樣誇張,但言下裏對王銳和自己的表現自是有一點誇大,卻也在可以讓人接受的正常範圍之內。

這番敘述雖然遠不如說書的故事精彩,也要直白得多,可聽在信王的耳朵裏卻更為驚險、刺激。

信王眼見劉天雄這麼一副凶悍的模樣,想象著王銳竟敢隻身闖入賊巢,去麵對如此一大群的悍匪,談笑間收服了匪首,挫敗了雷家的陰謀,心中自是更加佩服和神往。

王銳見劉天雄的表現中規中矩,心裏也暗暗高興,他揮手示意其退下,微微一笑說道:“這廝也有不少誇大之處,讓王爺和嶽父大人見笑了!”

信王輕輕搖了搖頭微笑歎道:“這個劉大疤長相凶悍,我看了就有點害怕。而太傅竟敢隻身闖入賊巢,麵對著如此一幫悍匪且能將其降伏,僅這份膽量就令人好生佩服,智謀就更不必說。如此大智大勇,非但當朝無人能及,想來從古到今亦是不多!”

王銳急忙謙遜幾句,見他對自己如此稱許,心下也是暗暗高興。

借著這個話頭,信王又問起了山東賑災之行的其餘情況,於是王銳就將山東之行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他的口才可比劉天雄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將賑災銀兩如何被劫、自己如何向糧商們強行借糧等情形說得跌宕起伏,其驚險曲折處比那些說書編的故事要精彩多了,直讓信王和朱純臣聽入了迷。

三人邊吃、邊說、邊聽,待得王銳講完,也正好酒足飯飽……

信王是第一次感到這麼自由,所以仍意猶未盡,不肯放他們離去,於是領著他二人先參觀了一下自己的府邸,然後將兩人讓到了書房之中喝茶。

品了幾口香茗之後,信王突然雅興大起,提出要與王銳對弈一盤。王銳自是不會掃他的興,當下笑著答應下來。

王銳原先是太子少師,現在又晉升為了太子太傅,從身份上來說是信王的老師,負責教導其武備、文事。

一直以來他也的確利用了這個身份對信王進行著潛移默化的影響,尤其是棋道方麵,他可真正稱得上是這位小王爺的師傅,因為信王最開始跟他學的就是圍棋!

不過他這個徒弟的棋力可不怎麼樣,王銳至少要讓其4個子,但想要輸一盤仍然很困難。本來按道理應該再多讓幾子的,可是王銳考慮到小王爺的臉麵,也就沒提這個茬,隻是每次對弈時盡量把握好尺度,別讓他輸得太難看罷了。

這一盤自然仍舊是讓4子開局,信王的棋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沉穩紮實有餘,而靈動不足。

由於占據著4個子的巨大優勢,因此他謹守著“金角、銀邊、草肚皮”的棋訓,一開始就牢牢守住了邊角,穩穩保持住實地的領先。

這當然難不住王銳,他略一思索,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打入白空,而是幹脆玩起了“宇宙流”,將白棋死死封鎖在了三路以內,利用銅牆鐵壁般的外勢鑄起了宏偉的大模樣。

信王見狀不禁著了慌,立刻打入妄圖侵消黑模樣,但若論治孤、對殺他哪裏是王銳的對手?因此幾番激烈的短兵相接之後,兩處打入黑空的白大龍都被王銳毫不留情地屠戮。最後眼見黑棋在中腹圍成了一個可怕的巨空,信王也惟有垂頭喪氣地投子認負。

眼見著信王失神的模樣,王銳微微一笑開口道:“王爺殿下,你可知道這盤棋究竟輸在哪裏麼?”

以往每一次對弈完,王銳都會對棋局分析一番,不但涉及到棋道,而且還會講其他的許多道理,每每能讓信王感到受益匪淺。

因此現下聽到王銳開口,信王立刻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笑道:“嗬嗬,我也是十分奇怪。太傅說‘金角、銀邊、草肚皮’,邊角最為緊要。但我看太傅這盤棋圍起中腹來卻著實厲害,竟讓人無法下手,不知究竟是何道理?”

王銳淡淡一笑說道:“‘金角、銀邊、草肚皮’這話沒錯,講的是圍邊角效率最高的道理。但若論整盤棋爭勝負,隻偏安一隅如何能成?必然要有取廣闊的中腹決心才行!王爺這盤棋輸就輸在了沒有決心上,你一開始就擔心失去讓子的優勢,因此保守於邊角一隅,不思進取中腹。待到醒悟過來時,我已經鑄起了銅牆鐵壁,這才招致了最後的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