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節運轉內力,外放罡氣,趁機越過玉藻前,不顧一切地衝向羞辱自己的葉時安。
“是嘛?”
葉時安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不以為意地嘲弄道,“難不成你還能再朗朗乾坤之下,殺我不成?”
“我本不欲濫殺無辜,是你找死,怨不得旁人!”
季知節怒火中燒,他原本就是一個暴怒的性格,在葉時安火上澆油之下,變得盛怒不已。
此刻,他隻想把葉時安給撕碎。
就在季知節那含怒一擊,即將觸碰到葉時安衣角之時。
隻見葉時安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攔住他。”
下一刻,玉藻前出現在了季知節麵前,任憑他內裏縱橫,罡氣肆虐,也不得再寸進分毫。
與葉時安玩味的笑容相對比,玉藻前的眸中之色,就顯得無比同情。
她想不明白,怎麼有人活得好好的,偏偏要來活閻王的店裏,對著活閻王挑事呀,他是嫌死得不夠快嘛?
就算讓他僥幸成功了,那邊還有一個凶名赫赫的虞歸晚,和泡在怡紅院的老活閻王。
中原人都這麼悍不畏死的嘛?
“該死的。”
又一次被玉藻前擋下,限製住的季知節,咬牙罵道。
他沒想到,這東瀛娘們竟會如此難纏。
啪!
又是一聲清脆瓷器破碎的聲音。
沒有任何意外,就是葉時安幹的。
“你特麼...”
季知節怒視葉時安,他哪能想到葉時安又趁機故技重施。
“你這腦袋還真挺抗造的,都砸了我倆瓶子了,才破了點皮,不會是練外家橫煉功夫的吧?”
葉時安咂咂嘴,將手中再一次殘留的瓷器瓶口,隨手丟下,感歎道。
真別說,季知節這愣頭青,修為一般般,但腦袋確實不是一般的硬。
“死女人,不要攔路,老子要宰了這混蛋!”季知節對製住自己的玉藻前,厲聲怒喝道。
啪!
第三個瓷器,在季知節腦袋上敲碎。
“四千兩咯,打完記得結賬。”葉時安閑庭信步,走到季知節麵前,提醒道。
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銀子開玩笑。
雖然這是他葉時安沒花一兩銀子從司遙那敲詐來的,但是,這是屬於他的資產,損壞了就得照價賠償。
這是流水桃花的規矩,葉時安今日新定的。
季知節抑製住怒意,看向葉時安,沉聲說道:“看來今日不大開殺戒是不行了。”
葉時安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再加上在玉藻前那的受挫,讓季知節的自尊心受挫。
這一回,他將不再留手,動用底牌了。
“傻子。”
看著大放厥詞的季知節,玉藻前吐出兩個字。
之前玉藻前還有些同情這家夥,現在隻剩下了兩個字,活該。
這人多半是失心瘋了,敢對葉時安說這種話。
“你罵誰?”季知節問道。
“她罵你這個蠢貨呀。”
葉時安身形一閃,瞬到季知節麵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將他朝門外用力一擲,整個人飛身而出。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我說你招惹誰不好,非得不知死活,跑葉時安的場子裏來鬧事。”
玉藻前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笑道:“真是閻王殿前反複橫跳,嫌死得不夠慘。”
就算是她玉藻前,也隻敢在葉時安容忍範疇之內,小小的挑釁他一下。
“你是個高手?”
這是季知節爬起來,看向葉時安說的第一句話。
滿是詫異和不解,他分明沒有感受這人身上有內力。
在季知節抬起頭的下一刻,葉時安緊隨其後,一腳踏在季知節的頭上,將他的腦袋又踩在地上,“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大周律連屁都不是。”
季知節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過一個問題,大周律的存在,最根本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這樣的弱者和弱智。
結果這張狂的家夥,在葉時安麵前宣揚實力論,那自然就隻能是這麼一個下場了。
“不可能,我明明沒感知到你身上有內力的存在...”季知節被踩在腳下,不甘地疑問道。
“這重要嘛?”
葉時安挪腳,在他臉上摩挲了幾下。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老老實實賠了你砸壞的四千兩,然後爬著離開...”
“要麼我廢了你的內力,挑斷你的經脈,把你扔亂葬崗去!”
麵對葉時安的威脅之語,與被他踩在腳下不斷摩擦,季知節怒不可遏。
“你該死!”
“魔靈,他如此辱我,你就袖手旁觀嘛?”
“還不助我!”
話音落下,一道衝天魔氣,驟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