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這好大的威風呀!”
葉時安拍了拍自己被弄得褶皺的衣衫,看著肆無忌憚往裏走去的季知節,開口道。
別人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結果這愣頭青,真就沒把他當回事,還大搖大擺到處張望,不清楚的還以為這是他的地盤。
“怎麼?有意見?”
季知節停下腳步,回頭瞥了眼,不悅的葉時安,開口威脅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砸了你這破店!”
在葉時安刻意收斂的情況下,修為遠低於他的季知節,完全沒有感知到葉時安身上有能量波動,是故他壓根就沒把葉時安放在眼裏。
而是直接出言威脅,他季知節沒有直接動手,就已經很給葉時安這個普通人麵子了。
“不是,你這也不像喝多了酒,說什麼胡話呢?”
葉時安被季知節這突如其來的威脅之言,給整不會了,他仔細打量了季知節一番,身上也沒酒氣,根本就不像喝了酒的醉漢。
他想不明白,區區通靈境中期的修為,到底是什麼給他這麼猖狂的底氣?
葉時安無奈地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笑道:“這裏是我的店,你強闖進來,說我多管閑事?”
季知節本就是來獵捕澹台千瀧的,結果卻被葉時安給拖住了,眉頭微皺,大為不悅,“小子,廢話這麼多,是嫌命長?”
在季知節的認知裏,他不出手,留眼前這個小子一條狗命,就已經是恩賜了,結果這小子,還不開眼,在那質問自己。
“按大周律,私闖民宅是要收押一個月的。”葉時安麵對殺意鎖定自己的季知節,不慌不忙地說道。
葉時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季知節。
那些精於算計,擅長陰謀的老銀幣,他葉時安見多了,但這橫衝直撞的傻子,還真是不多見,算是個稀罕物。
聽到大周律三個字,原本還較為平靜的季知節,當即暴怒,指著葉時安大喝道:“你跟我談律法?我告訴你,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那玩意兒連屁都不是!”
啪!
說著,季知節就抄起身旁擺放裝飾的瓷器,用力地砸在了地上,碎成無數殘渣。
那瓷器是上次葉時安敲詐司遙得來的,價值不菲。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這個瓷器就不是甩在地上,而是砸在你的腦袋上。”怒意滿滿的季知節,狠狠瞪了葉時安一眼,提醒道。
麵對這最沒檔次的威脅,葉時安終於確定,麵前這家夥不是那些老銀幣找來的,而是單純缺心眼。
倒不是葉時安戒備放鬆,而是那些老銀幣再怎麼沒品,也不還不至於找個修為不咋地傻子,就這麼大搖大擺,什麼也不說的,來瘋狂挑釁自己。
所以葉時安指了指那滿地狼藉,開口道:“提醒一句,你砸的這個瓷器,值一千兩銀子,古窯燒製的,價值連城。”
季知節聽到葉時安麵對威脅,還敢大言不慚地跟他談銀子,捏緊拳頭,就朝葉時安麵門砸去,要給這不知死活的小子一個教訓。
“是又如何?”葉時安無所謂地聳聳肩,對季知節的攻擊,毫不在意。
而是閑庭信步般的走到另一個擺放瓷器的架子旁,隨口喊了一句:“玉藻前,還愣著幹嘛。”
葉時安就沒準備自己動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養這麼多夥計,不就是這種時候用的嘛?
麵對一個缺心眼的小嘍囉,還要他客棧老板親自動手收拾,太掉價了。
就在季知節迫近葉時安之時,玉藻前突然追身而上,接住了季知節的拳頭,並以難以撼動的肉身之力,將季知節限製住。
“東瀛的高手,果然不同凡...”
季知節看著阻攔自己的玉藻前,當即不再托大,調動內力,準備予以還擊。
但就在響字還未出口之時。
啪!
又是一聲清脆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
“又一千兩哦。”
葉時安將手中殘存的瓷器口,隨手一丟,對著頭部被暴擊的季知節,笑道。
葉時安很煩修為不怎麼樣,還喜歡裝蒜擺譜的垃圾,尤其是當著他的麵,想踩著他裝的。
“你...”
季知節被葉時安這一砸,給砸愣神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正欲與那東瀛高手,大戰一場。
結果這不講武德的小子,竟拿那瓷器,來偷襲自己,砸向自己的頭部,雖並無大礙,連皮都沒破,但季知節卻感受了奇恥大辱。
這是他自從得到魔靈,開始飛黃騰達之路後,從未經曆過的大侮辱。
還是一個沒有內力的小子,帶給他的。
“我怎麼了?”葉時安一挑眉,還衝暴怒狀態的季知節,勾了勾手指,挑釁道,“你是想說我偷襲,還是不爽爺爺我拿瓶子砸你狗頭呀?”
“哈哈哈哈!”
葉時安那肆無忌憚的笑聲,徹底擊碎了季知節那最後的理智。
“小子,你是在找死,別以為有個東瀛高手,就能護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