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怪你,我怪自己沒有護你周全。”
他怪自己沒有留在別苑和她一起走,自從得知她被明泊晧叫去,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長袖舞坊暗衛眾多,他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她。以前自己了無牽掛,如今有了軟肋,他太明白這些人的意圖,以後他們會利用他的軟肋來達到目的。
原是這般。
“這倒也不能怪你。”江月話語中故意露出輕鬆,“皇上隻是讓我給他針灸頭疾,還有給繡衾看病,皇後的到來是個意外。”
不是個意外。但明泊弈沒提,隻狐疑道:“對了,皇上是如何知道你會針灸頭疾?莫非沈子騫舉薦的你?”
“跟沈子騫沒關係。”江月隻好實話實說道,“上次進宮,就是我們去見太皇太後的那回,我去逛禦花園,恰巧碰見皇上昏厥了,正好身上帶有針,就順便給他做了診治,他覺得療效好,就把我叫過去了。”
明泊弈不悅道:“上回你為何不跟我說實話?”
江月撇撇嘴:“那次隻是說見過他,你反應都那麼大,我哪敢說實話。”
“我的反應很大嗎?”
當然,這人真是不自知。
“今晚你這樣帶我離開,皇上和皇後會不會追究?”
“怎麼,你想去體驗地牢?”明泊弈一本正經地問。
江月不敢言語了,用純良的眼光望著他,寫著滿滿求生欲。
見她有被嚇到,明泊弈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她不敢,放心。她要是敢把你關進地牢,我去把地牢掀了。”
這位爺總歸是笑了嗎,不過她怎麼覺得,這堂兄弟都並非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果然是一家人。
沉默了一會,明泊弈捉著她的手掌,緊緊握在自己的手掌裏。
“我反應大,是因為隻要是我的一切,他都會去爭奪,我已經習慣了。”
她的愕然落在他的眸子了。
“但是,我絕不允許他從我身邊奪走你。”
兩人一路各懷心事回到宸王府,明泊弈沒有回臥房,而是直接拉著江月的手去了水榭。江月以為他又有什麼要事要說。
誰知剛關上門,她就被抵在門上,一睜眼就能瞧見那雙星眸,深邃得可以把她吞噬。還沒開口,柔軟的唇就被明泊弈的唇覆上,這次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攻城略池般地深入。
江月頓時自己的身體瞬間被吸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一股熱浪在席卷她,腦子裏一片空白,而他在貪婪她幹淨的氣息。
她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不知何時還被壓到了床上,兩人貼在一起,懷中柔軟讓明泊弈欲火燒起,吻密密麻麻地落下,衣服也在散落中。
“那個……”江月艱難地開口。
“月兒,叫我的名。”
江月不想打擾他的興致,但是……她還是用僅存的理智說道:“泊弈,我來月事了。”
明泊弈停下了動作,兩人對視了一會,迷離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看著被嚇壞的她,突然笑了,往她脖子上親了一口,便起了身。接著她聽到水榭的水池裏傳來水聲,直到寂靜下來,她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