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去親自請你過來?”
“我不過。”
見江月還磨磨蹭蹭的,明泊弈隻一伸長臂攬過她柔弱的肩,把她攏到了自己的身邊。隨即馬車啟動了,她被禁錮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怎麼,啞巴了?”明泊弈陰著臉沉聲問道,“不解釋一下,你跟沈子騫是怎麼回事?”
江月幾乎沒見過明泊弈這般凶過自己,這是怎麼了,就為了這些莫須有的事?
不過她也想息事寧人,便如實道:“沈子騫在善濟坊做義診,我見藥房庫存太多,恐完成不了任務,便讓他幫忙,一人核一半。這點,董海和徐虎皆可作證。”
“那他為何會跟你拉拉扯扯的?”沈子騫捉住她手臂的那一幕刺痛他的眼,他都想親自下場卸掉他的手,隻不過理智占了上風。“別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宸王側妃。”
“什麼拉扯,地上有坑。”江月扶額,“我腳崴了,他順手扶了我一下,就是手肘那位置。”
“這麼巧?”
“先放開我,給你看一下我的腳。”
江月一不做二不休,伸手馬上脫下鞋子,把腳搭在腿上,讓他看腳踝,“瞧見了沒?腫了,我沒騙你吧。”
明泊弈輕輕捉住她的腳丫,聲音溫和了許多:“疼嗎?”
“疼死了。”她眼巴巴地看向他,裝可憐。
其實就是紅了點,腫倒不至於,不過是誇大了點。
下一刻她“啊”了一聲,原是明泊弈突然朝她的足底的穴位猛點了幾下,一瞬間她的疼痛加劇了,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並且不疼了。
“這是點穴正骨法,以前在軍營時,軍醫教我的,比上藥快。”
“哦。”江月以前倒是聽過這種正骨法,沒想到在此種情形下用上了。
明泊弈又摟過她道:“月兒,我並非不準你跟他來往。但我看得出他對你的心思不單純。”
江月把鞋子穿好,沒好氣地說:“我對他沒有別的想法,就像兄長一般。你愛信不信。”
“我信你,但我不信他。”
“你想想,人家來幫我做事,我總不能擺副臭臉給人看。”江月反問道,“你吃哪門子的醋?”
“我可沒吃醋。”被無情戳穿的明泊弈聽罷,立刻放開了她。
於是兩個嘴硬的人談話就此進入了死胡同。
江月剛幹完活,又沒怎麼吃過東西,沒力氣再跟他據理力爭。她靠在車壁上,很快就犯起困來,忽然身上飛過來一件鬥篷,正好把她籠罩在溫暖裏。他鬥篷上有股淡淡的熏香,倒是助眠。
馬車終於到了宸王府,雨也小了。明泊弈正想抱她下車,哪知方才還在沉睡的她突然睜開眼睛,推開他的手,把鬥篷賭氣地丟回他身上。在林安和徐虎的目瞪口呆中,自己率先走下馬車。
走了兩步發現腳踝真的不疼了,忽然又想起上回明泊弈淋雨後毒性發作,便回頭交代道:“王爺不能淋雨,你們記得給王爺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