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更是無語,這位縣主吃醋簡直不能太明顯了,再怎麼樣她也不會對堂哥有什麼想法,什麼腦子呀。
這時,裴文蕙喚道:“來人,把墨梅帶上來。”
墨梅被兩個家丁拖了過來,扔到地上,她頭發散亂,頭垂了下來,身上遍體鱗傷,特別是臀部血肉模糊,一看就是剛行了家法的。
“墨梅。”江月見此狀忍不住想要去看一下,就被許嬤嬤眼疾手快地勒住了手臂。
江月要掙脫她易如反掌,但是墨梅這時顫顫栗栗地把頭從地板上抬起來,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月姑娘,奴婢……沒事。”
“墨梅,”裴文蕙轉向墨梅,表情有些微妙,“你說,是誰指使你做的?”
墨梅顫抖了一下,抿了抿嘴。
這時江若蘭也不再緘默,她不動聲色走過來對墨梅勸道:“墨梅,你打小就來到安寧候府,誰指使你的便直說,主母自會為你做主。”
聽了這話,墨梅那沾著淚珠的睫毛觸動了幾下,便鎮定了下來。她虛弱地回道:“回稟夫人,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沒有下藥。”
裴文蕙“嗬”了一聲,突然對著江采玉轉而問道:“妹妹,這酒乃是皇後娘娘所賜,送到府上之後是你和管家負責分發的?”
球踢到江采玉這,她先是一愣,馬上回道:“妾身當時確實在場,不過不是一個人,當時還有管家、嬤嬤們在場的。大約有十來個人盯著,豈會有紕漏?”
裴文蕙頷首“嗯”了一聲,不看僧麵看佛麵,家主最是看重這個妹妹,她縱然是一家之母,卻也總要給這位小姑子幾分薄麵的。
“如此,總不可能是太夫人院子裏的人做的吧?”裴文蕙挑了挑眉,“你們倆還有什麼好說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月忽然明白一件事,她自身陷入這泥潭,被這事所牽連,更似是一個布局。隻她百思不解的是,設局之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打也打了,既然不承認,”裴文蕙冷冷地吩咐道,“許嬤嬤,把墨梅賤賣給東頭街賣豬肉的李屠夫當通房丫頭。”
“夫人,不是奴婢做的!”墨梅畢竟是個未經世麵的小丫頭,被這麼一恐嚇嚇得不輕,瀕臨崩潰,連忙拖著受傷的身體磕頭求饒,“求夫人不要賤賣奴婢……”
“夫人,”江月強壓著慍怒,開口道,“事情尚未查清,怎能如此草菅人命?小公爺是否被我等下藥,又是誰人指使,此等大事……不是應該由官府裁決嗎?
話音剛落,她忽然覺得不對勁,這事透露著古怪,按常理,這些主子都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墨梅這種級別的橫豎都得死,可是幕後主使還沒查出來豈又會這麼快處置?裴文蕙目的是什麼呢?
“你這是威脅我嗎?”裴文蕙正想發火,一婦人在門外哭天喊地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