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可不得了,隨後裴顥、江若望等人在院子裏頓時聽到屋裏傳來“啊——”的一聲,同時看到江若蘭氣得嘴歪地匆匆跑出閣樓,未等江若望開口,她就在丫環露珠的攙扶下,低頭直奔院門口揚長而去。
江若望見後出的龍葵便急著迎上前問道:“若蘭怎麼了?”
“大小姐像是被蟲子叮了。”龍葵稟報道,“所以就先行回去塗藥了。”
“沒找到人嗎?”裴顥不耐煩地打斷道。
龍葵輕歎口氣,搖了搖頭。
“小公爺,能翻的地方我們都翻過了。確實沒有找到刺客的蹤跡。”
“這不可能。”裴顥斷不相信自己看走了了眼,“本公親眼目睹刺客飛進了閣樓。”
“說來,也有個地方較為可疑。”龍葵提到,“屋內有一本書上有血跡,不過江月的丫環墨梅手破了,說這是她的血跡。”
“血跡?會不會這閣樓有什麼貓膩,本公要親眼瞧一瞧。”裴顥提起袍腳就要往屋裏走去。
恰在此時,江若望連忙伸手阻攔道:“表兄,不可。”
裴顥停下腳步,不解地望向他。
“此事不易再鬧大,龍葵武藝高強,她說沒有那便是沒有。倘若你執意要進去,不僅安寧侯府的名聲完了,榮國公府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
江月在樓上看到,裴顥在江若望的好說歹說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雲竹閣。
等他們一走,江月立馬去查看書架,找那個暗道開關。她回想明泊弈最後站的那個位置,上前撥開上上下下的書架,終於在底部發現了玄機。
“月姑娘。”門口傳來一聲呼喚,是紫蘇那丫頭,進門之後瞧見她又坐在地板上,窗邊風大,便趕緊把漱盂放在梳妝台上,過去就把窗戶關上。
“天氣涼,老人都說,姑娘家不可吹太多風,容易身子骨弱。”
江月從小在山上長大,天天練功幹活,身子骨沒有這大宅裏的女子那般弱,吹風淋雨更是司空見慣。不過她也知紫蘇是一番好意,隻頷首笑了笑。
江月自個梳洗起來,弄得紫蘇怪不好意思的,她在侯府伺候過幾個主子,這是最輕鬆的一位。
“月姑娘剛才受驚嚇了吧,要不讓奴婢來伺候你穿衣吧。”
“我自個來就行。”江月自由慣了,不喜歡下人貼身伺候,還是像往常那般拒絕了,“你可以先去看看早膳好了沒。”
紫蘇應允下來剛出門,緊接著墨梅就進門了。
“月姑娘。”墨梅行禮並喚了一聲。
江月連忙放下梳子,轉過身來:“墨梅,方才多虧了你。”
“姑娘客氣啥。”墨梅笑著把手上的衣服遞給江月道,“月姑娘,這是奴婢補的衣裙,看看行不行。”
說到這個,江月記得自己的包袱是擱在床上的,後來被墨梅瞧見了,她就謊稱這些衣服是準備要拿去繡坊改款式的,因為當時手上有事忘了就擱在床上。墨梅問她要改成什麼款式,她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墨梅真的就把它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