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2 / 3)

宜悠順著她的話想下去,她並沒有官家夫人那些賞花吟詩的閑情逸致。雖然顧忌穆然掩麵不能拋頭露麵,但她可以買幾個小丫鬟好生調教出來,到時也是一現成的營生。

“行,此事我再問一問常爺。”

李氏忙點頭,閨女有了間鋪子,日後日子總不會過太差。望望邊上神色複雜的穆然,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當年穆然年紀小,且隻是個普通的大頭兵,尚且能囫圇著回來。如今一切比先前要好,他應當也不會出事。

宜悠看著李氏也逐漸回過神來,今日她來可不是說包子鋪的事。

“娘,常爺那邊可曾派人來?”

“已經商議好,婚期就定在二月初一。”

“二月初一?這也太快了些。”

穆然也讚同的點頭:“若是為了我,娘你大可不必。”

李氏莞爾一笑:“你們都想哪兒去,這是陰陽先生親自測算出來的日子。你倆也別管那麼多,二丫好生給穆然準備行李。”

宜悠忙點頭,又問道李氏一些女工上的事。先前做的那幾雙靴子,有些地方是李氏幫忙縫製。如今她想親手做一身皮衣,卻不知如何縫製皮革,才能絲毫沒有痕跡。

“陣法不一樣,想要縫得密不透風也簡單,隻要陣腳足夠密就成。”

穆然聽不懂,幹脆出去指導長生和穆宇練劍。娘倆坐在房內,宜悠也開始一點點請教起來。不問不知道,一問她卻有些頭大。這陣腳真的很簡單,就是一個個十字而已。可比起最常用的上下針,十字陣所需要的針數卻是其四倍。

“娘,這得做到何年何月?”

“要不你拿來,我給你做,大概四五天就成。”

宜悠忙搖頭,這次的衣裳是給穆然帶去北邊穿,她想親自去做。

“陣腳大些成麼?”

“你可真是那老人們口中的懶媳婦,拿起針線來恨不得一針頂八針,你怎麼不去縫被子。”

說罷李氏拍拍邊上的蓋被,宜悠望著那固定棉花的大陣腳,一針大概有三寸長。

“哪有,那麼大的針腳人能穿麼,縫肚兜袋子都夠了。娘,我先把給你繡的炕屏停下來,給穆大哥做衣裳去。”

“什麼炕屏?”

宜悠忙捂住嘴:“不是娘要成親,我就提前準備著,到這會才繡了兩麵。不是女兒不孝敬你,而是穆大哥他著實等不及。”

李氏是又氣又感動,炕屏是多大的工程她知道,閨女有多沒耐心她更是知道。沒想到為了她成親,她竟然不聲不響得去做那炕屏,這怎能不讓她感動。

“罷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管不住你。”

宜悠忙往她懷裏鑽,露出倆小酒窩嘟起嘴,拉長音叫到:“娘”

“這是幹嘛,怎麼擰起了麻花?”

李氏臉上的笑容更是真切,這是她親閨女,在她懷裏撒嬌。以她這般好顏色,便是不撒嬌,也有人去心疼。

“娘,事有輕重緩急嘛,女兒才不是潑出去的水。”

“不是不是,娘這不都答應了。”

“沒生氣?”宜悠自李氏懷中,仰起脖子看著她的臉。

“好啦別鬧。”

“真的沒?”

“一會兒有人上門和八字,你這般若是叫人看到,明個街頭巷尾都得說咱家多了隻小花貓。”

“喵”

母女倆笑作一團,在外麵的穆然聽到後也麵露愉悅。讓小媳婦住在這,他也就能放心的出征。雖然腦子中想著別的事,他手上揮刀的動作卻未停。教長生的同時,他也全當熟悉當年的招式和路數。

待到下午穆然回家,卻又是燉上了雞湯。不同於以往,宜悠總覺得今日的湯格外好喝。

“穆大哥是不是新添了什麼料?”

“多熬了一會,火小一點。”

宜悠湊近了,看他臉上有一道鍋灰,隨手擦了去。

“辛苦你,日後熟了就行,不必如此費勁。”

一旁啃著雞腿的穆宇也點頭:“熬太長雞腿都老了,肉也沒那般好吃。”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這樣湯要好喝一些。”

宜悠看著兩兄弟的拌嘴,默默數著那剩餘的十四天,總覺得眼前的一幕怎麼都順眼。往常她還不覺,離別在即,她卻覺得怎麼都看不夠穆然。

劃拉著筷子她嘟囔著:“若是會作畫就好了。”

“作畫?”

“恩,將咱們一家人的模樣畫下來,然後收著。往後穆宇長大了也能看,偶爾我也瞧瞧。”

穆然眼前一亮,作畫。這樣一張畫揣在懷中,日後他隨軍出征,也能隨時見見小媳婦。

“鐵先生會作畫,他的書畫在整個雲州都有名。”

“可鐵先生那般有名,當真會來為你我作畫?”

“你放心,明日我便去請。”

有了穆然這話,宜悠一下覺得心裏有了底。往後沒有他,可以時時看畫,這樣日子應該會好熬一些。

用湯碗掩蓋住麵頰,她默默數著,一個月三十天,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可以做那麼多事。她得做多少事,才能打發穆然走後這好幾個月的時日。

滿是惆悵的坐在妝奩前,穆然走進來,遲疑的朝她這邊看一眼,然後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幾句。

“什麼?”

宜悠指指鏡子,他竟然想在這兒。

“我自書上看到,這樣容易懷胎。”

心中的那點離愁立刻煙消雲散,宜悠望著前麵的穆然,雖然他麵色一本正經,可她總覺得那背後藏著別樣的東西。

“天這麼冷,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穆然摸摸鼻子,失望的走出去。沒過多久一陣冷風吹來,他再次扛進來兩個火爐:“這樣就暖和了。”

“多費炭火。”

“那點東西咱們家還用得起,寶貝兒,你就成全我這一遭。”

宜悠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這些花樣前世她聽陳德仁提起過。不過陳德仁自詡為正人君子,她也是一根腸子的人,見他說這是****之舉,她自然也不會再提。

這輩子她卻沒那般傻,或許男人都喜歡新鮮和刺激。這樣容不容易懷胎她不知道,穆然那些花花腸子她卻是一清二楚。若他如陳德仁那般油嘴滑舌,她還好裝傻充愣給直接拒絕過去。偏生他如此一本正經,而且還是剛用一下午功夫給她燉完雞湯,又拿出家中所有錢財買鋪子放在她名下之後。

“讓人瞧見多不好。”

穆然眼中一亮,小媳婦沒直接拒絕,這事有門。

“咱們這房子結實著,關緊門窗莫說是瞧見,連聽都聽不見一點聲。”

說著他上前,自發自覺的為她鬆開發髻,大掌偶爾控製不住在她脖頸間留戀。宜悠頸椎被他摸著,連帶著尾椎也一陣酥麻。

“癢。”

扭扭身子她坐起來,正好撞到他的懷裏,而後他空閑的那隻手便一下伸進她的衣襟,雙腿夾住她,將她放在妝奩上。

妝奩也就是小臂那般長短的寬度,得虧她身材纖細,整個坐上去穩穩當當。

咬緊嘴唇,她整個縮在他懷裏:“別在這行不行。”

穆然卻仿佛失去聽覺一般,徑直抽開她的腰帶。爐火旺盛的燃著,裸|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一點都不覺得冷。衣衫褪盡,穆然將她轉個彎,油燈的光打在鏡子上,她看到鏡中自己的身影。

“啊!”

背後穆然的身影貼過來,不知何時他也褪去衣衫,兩人在鏡中合二為一。他繃著臉色,雙手插過脖頸,穿過鎖骨往下延伸。交纏的身影映在鏡中,她趕忙垂下眼瞼。

可鏡子著實太長,目光向下移,她恰好看到兩人雙腿貼合處。

“回炕上吧。”

穆然直愣愣的注視著鏡中,麵前如此美景,手下膚如凝脂。若是讓他此刻打住,還不如一箭射穿他的胸膛。忽略小媳婦那惱人的言語,他手中抓一抓,將她整個人箍在懷中。

油燈耗盡熄滅,月光透過紙窗朦朧的照進來,為這畫麵增添一份昏黃的剪影。方寸的妝奩間,穆然眼中露出瘋狂的癡迷。前所未有的刺激也漸漸讓宜悠融入其中,麵前是八抬大轎娶她過門的夫婿,他們可以這樣。

既然如此愉悅,離別前光陰短暫,那她為何不一道沉淪?

突破思想的那倒關卡,魚與水的約會,天地間最古老的律動也開始邁入新的和諧。

初次嚐到甜頭後,穆然頗有種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將練兵之事全數交給廖其廷,他整日呆在四合院中,白天想方設法給小媳婦做點好吃的,夜間順帶尋覓著新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