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知道燈壺?列車長的名字,看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不簡單啊,陸然先生。”
荷菈略微吃驚,饒有興趣地再次打量了陸然一番。
“這不重要,他為什麼這麼做?”
陸然繼續追問。
“為什麼這麼做?這還需要想嗎?放大乘客欲望,才會激起乘客的求生欲、進食欲、肉欲、怒欲、瘋欲......等等等等,隻有這樣,乘客才會瘋狂地投入莫比烏斯遊戲中,在完成遊戲後又在各種服務中消費自己的時間,時間不夠了,就再次參加莫比烏斯遊戲,惡性循環,像不像生前那些,資本家啊?把最終的離開銜尾蛇號的偉大夢想提前告知給你,然後在你追逐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想途中,用誘惑,讓你離夢想越來越遠,最終成為一個被榨幹的,零件?”
荷菈吸完最後一口煙,優雅的將香煙滅在眼前的煙灰缸中。
陸然聽著荷菈陡然說出的一大段,低頭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再次問向荷菈:
“可,這麼做,對燈壺他自己,有什麼好處?”
“不知道,愛好?收藏?或著隻是想觀察人類在遊戲中的醜態?沒人知道燈壺的動機,在α的帶領下,我們隻知道這麼多,革命就失敗了。”
荷菈再次拿起蛋撻,邊說邊咬了一口。
“什麼α?什麼革命?你在說什麼?”
陸然一下有些抽離,不明白荷菈在說些什麼。
見到陸然奇怪的模樣,荷菈也愣了愣,隨即笑了兩聲回答:
“啊?哈哈,抱歉啊,我以為白鳥會跟你說這些,那看來,她並不信任你嘛。”
隨即荷菈坐直身子,開始挪動自己的雙腿。
陸然立刻感覺到,荷菈的腳尖勾向了自己的小腿,慢慢向上直到大腿根。
“你是有發騷欲嗎?”
陸然一把抓住荷菈越來越靠近關鍵部位的鞋尖,眼神陰冷的問道。
“對啊,我是有,但是不是現在,陸然先生,如果我想要你,不會這麼含蓄~”
荷菈說罷,用腳尖踩了踩陸然左褲腿的荷包,不偏不倚,踩到了荷包中的奇美拉硬幣,隨即繼續對陸然說道:
“就是這個,奇美拉硬幣,如果你問我α是誰,我有一萬種方式告訴,但最直接的一種說法就是——奇美拉硬幣的前主人,唯一攢夠87600小時的,銜尾蛇號乘客。”
奇美拉硬幣的前主人?
聽到這個名號,陸然立刻想起剛剛在4096號車廂時,白鳥所說的,奇美拉硬幣的前主人救過她的命,不知是不是就是荷菈口中這位“α”。
“那革命呢?又是什麼?”
陸然放下荷菈的腳尖繼續問道。
“至於革命,自然就是... ...”
“大革命,推翻燈壺對銜尾蛇號控製的革命,最後失敗了,α死了。”
荷菈剛想開口解釋,一道聲音傳來,接上了荷菈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兩人都尋找著聲音望去,隻見來人竟是白鳥。
荷菈翻了個白眼道:
“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
而白鳥則沒有理會荷菈,對著陸然說道:
“她說的話,一個字都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