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白鳥,汙蔑人也要講證據吧?蒼天可鑒,我剛剛對陸然說的話,沒半個假字。”
荷菈收回緊致的右腿,對著白鳥說道。
白鳥依舊沒有搭理荷菈,在陸然身旁坐下繼續道:
“她隻不過是想讓你加入狼派罷了。”
聽到白鳥的說辭,荷菈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呢?不也是想讓他加入羊派嗎?有區別嗎?”
“羊派?又是什麼?”
這次,陸然皺眉看向白鳥,這短短的用餐一小時,他聽到太多之前從未聽說過的名詞了。
白鳥用冰冷的目光瞟了瞟荷菈,隨即繼續對陸然回答道: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羊派,隻不過是狼派將不加入他們的乘客進行隨口定義的罷了,以此來欺騙那些可以幫他們完成目的的新乘客。”
“白鳥妹妹,有時候你說話真的很難聽啊,目的,這個詞被你用的多貶義啊,α還在時,你不也將這個所謂目的,稱之為,偉大的未來嗎?”
荷菈將雙臂撐上桌子,對著白鳥說道,語氣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誘魅,甚至多了幾絲陰狠。
“那是因為α還在時,偉大的未來是讓所有銜尾蛇號的乘客都能離開,可現在呢?你們狼派和燈壺有區別嗎?新乘客隻不過是你們賺取時間的利用品,有多少新乘客,沒死在莫比烏斯遊戲中,卻死在你們手裏?”
白鳥少有的展現出慍怒,對著荷菈說道。
“嗬,別把你自己說的高尚,白鳥,那套聖母理想早就不適用了,你不會還在幻想貫徹α那已經變得不切實際的偉大願景吧?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數,你不也早就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離開銜尾蛇號,有些人,注定成為列車的燃料,最終到站能夠下車的,隻有少數人!”
荷菈當仁不讓,對著白鳥,也展現出了少有的激動。
“停。”
一直沒說話的陸然,突然抬起手打斷了準備繼續爭論的二人,看著二人齊齊投來的目光,陸然緩緩開口:
“別談理想,別談報複,也別他嗎談什麼草菅人命和通天大理,我對這些都沒興趣,我隻有一個目標,我要報仇。狼派也好,羊派也罷,就算是你媽比什麼猴派、虎派、日月神教派還是什麼保守執政派老子都無所謂,至於什麼α和大革命,他是誰又做了什麼關老子屁事!隻要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輛破車,除此之外的廢話,都是,狗屁。”
最後兩個字吐出時,陸然腦門上的青筋暴起,燃燒著怒意的眼神,掃視著荷菈與白鳥。
一時間,荷菈與白鳥,都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在所有的新乘客以及百分之九十九的老乘客裏,沒人敢想象一個剛剛參與一場莫比烏斯遊戲的新乘客,敢對兩位資曆深厚的老乘客這樣說話。
尤其是荷菈,作為狼派中的頭目之一,在α死後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訓斥自己了。
“所以啊,加入狼派,狼派會幫助你,在最快的時間攢夠87600小時,你就能為自己贖身了。”
荷菈愣了愣後,露出狂熱的眼神對陸然說道。
而這次,白鳥沒有言語,畢竟在攢時間這件事情上,她沒有籌碼與荷菈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