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海,你...最後是怎麼死的?”
雷敦聽完楊海這令人難以置信的生前經曆後,有些結巴的問道。
“怎麼死的,不就是我說的那麼死的。”
楊海靠在手術台上,神情木訥。
“之所以我之前會記得我是被溺死的,就是因為我被改造成一個怪物後,被塞入了一個充滿福爾馬林的大罐子...被做成了標本。”
“臥槽...甄蓉那娘們深藏不露啊,乍一看還以為就是個小姑娘,誰知道背地裏幹了這麼嚇人的事?”
雷敦震驚的摸著下巴。
“可不對啊,楊海,你這生前是挺慘的,可...這和我們現在的莫比烏斯遊戲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說你生前的事情關乎我們能不能出去?”
隨即雷敦又反應過來,再次問向楊海。
“因為我最後在被做成標本之前,偷偷寫了一份手記...手記上麵我很詳細的寫了一份,逃出鏽湖療養院的計劃...但是,我現在記不起來全部計劃的內容了...必須找到那份手記!”
楊海猛地想起來似的,抓著頭開始邊回憶邊問向雷敦:
“我記得,在三樓,在三樓,你們有在三樓找到些什麼嗎?”
“嘶,三樓?誒...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吧?”
雷敦思索了一會,轉身從秦久的荷包中拿出了那本在值班室找到的手記。
看到那本破爛手記的一瞬間,楊海立刻跑上前一把搶過!
“對...對!就是這本!你們在哪找到的!?”
楊海激動不已的大喊大叫起來。
“呃...是秦久在三樓的值班室找到的,但是說實話啊,他不太看得懂,我掃了一眼也沒看明白...”
雷敦指著楊海手中的手記說道。
“看不懂???”
可楊海顯然比雷敦更疑惑,隨即快速翻動著手上的手記,停留在一頁後,將手記展示到雷敦麵前問道:
“這一頁看不懂嗎?這我寫的很清楚,還畫了療養院的結構圖!”
楊海大聲問著,可在雷敦眼中,手記上的這一頁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外,全是一大坨一大坨用圓珠筆亂塗的黑色,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結構圖。
“不是...楊海,你冷靜一點,在我眼中這一麵完全就是亂塗亂畫的。”
雷敦盡可能的放平語氣,因為他注意到楊海的手臂上此時開始冒起絲絲的白煙。
“不可能!不可能!我寫的畫的很清楚!你再看...再看這一麵!”
可楊海卻大喊著將手記又翻了幾頁,又將一麵全是亂塗亂畫的頁麵展示向雷敦,嘴上繼續道:
“你再看這一麵!這是管道...這是病房,還有這個!這是手術室!你都看不見嗎?看不見嗎!”
楊海聲音越喊越大,指著那些紙上的黑團不斷對雷敦解釋。
雷敦一時間不敢再出言否認了,因為楊海那絲絲冒煙的左手上,已經逐漸出現了新的一行血字——精神壓力 瀕臨崩潰。
“楊海,我們先把手記收起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和所有人彙合。”
雷敦咽了咽口水,試圖讓已經精神瀕臨崩潰的楊海稍微冷靜一些。
“不!你再看!再看!這一麵!我上麵寫的很清楚!很清楚!離開鏽湖療養院的辦法隻有一種!就是這一種!”
楊海不顧雷敦的勸阻,將手記的最後一麵幾乎貼到了雷敦的臉上。
可雷敦看得很清楚,這一麵,甚至連一滴墨水都沒有,隻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