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織微微一笑,看來這王西牧果然不是個不非是分之人。
“屬下領命。”
“好,我去練兵了,”王西牧微微起身,身上的盔甲抖擻,落得滿屋清脆。“司內的資源唐錦織可以隨意調動,接下來就由陸耘和李忠一起監督她。”
“屬下領命。”陸耘站在很靠近門口的地方,也是著著一身盔甲,但顯然在這朝堂之上,陸耘沒有什麼發言權,對於剛剛李忠的行為,他雖然很不爽但是沒有辦法,畢竟自己沒什麼背景,李忠很簡單就能讓他處於很不利的地位。
“屬下...領命。”李忠麵色稍緩,但還是看得出來麵部泵凸的青筋,這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
“很好。”王西牧沒有停留,徑直的走出了大堂。“散堂!”
陸耘離開朝堂前朝唐錦織望了好幾眼,但唐錦織始終背對著他,他沒有辦法,隻得趕緊跟上王西牧去兵營練兵了。
就在唐錦織想要離開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在大堂裏除卻王西牧座位右手邊的那一排零零散散走了幾個武將之外,其餘人雖然聽聞到了王西牧的命令,卻也都還沒離開自己在朝堂上應在的位置。
這是唐錦織第一次參與這裏的堂會,就在唐錦織疑惑之時,忽然聽聞到了背後那令人不悅的聲音。
隻見那李忠緩緩起身,慢慢踱步走到王西牧的位置,摩挲了座椅扶手上的虎頭,毫不猶豫的坐下,其他人並沒有很震驚的表情,像是司空見慣般還是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李忠看著下麵的唐錦織,雙手交叉搭在自己的下巴上不屑的說道。
“那王西牧不過是我坐上這個座位的一個墊腳石,你也會是!在這朝堂之中混,就你跟他這點城府,也就現在這點出息了。”
“在我看來,恰好和你說的相反,像你這種心胸隻有芝麻點大的人才隻會有這些出息吧,不如說,”唐錦織始終保持著臉色的微笑,不急不徐的說,“你能混到現在這個地位,確實很出乎我的意料呢。”
“哈哈哈哈,我突然發現你的姿色很不錯呢,我給你個機會表現表現自己,伺候好了,說不定我以後就可以帶著你...”
不堪的話語戛然而止,站在大堂的人瞪大著眼睛看向朝堂之上。
隻見那唐錦織不知以怎樣的速度拔劍落到了李忠身前,一點寒芒抵在了李忠的下巴窩上,一雙湖藍色的瞳孔死死盯著身前這個小人。
“下次如果讓我在聽到這樣的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挑出來,再讓你咽下去。”不帶有絲毫感情的,淡淡的嗓音說出來,卻是這樣帶有令人恐懼的氣息。
唐錦織沒有再多說什麼,從自己的上衣衣角撕下來一片布料,仔細的擦拭了自己劍鋒上那一點汙濁的血跡,隨手將布料丟在了地上,轉身而去。
李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止不住的憤怒,左手捂住自己的下巴窩,看著手上的血跡,他狠狠一拳砸在了虎頭椅上,嘴裏的牙被磨擦的吱吱作響。
“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奴隸!唐錦織!”
·明鏡司,副司間。
唐錦織站在門口,仔細整理了整理情緒,推門進入自己的房間,她從來不想讓這些壞情緒帶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沒想到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來了啊,”唐錦織勉強不留痕跡的做出了一個微笑,看向正束手束腳不知道該坐在哪裏,就一直站著的孫離。“怎麼第一次來女孩子房間嗎,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