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何鵬對我很好,對我的家人很好,他怎麼可能那樣對我爺爺?這件事分明就是你幹的,你還要狡辯嗎?”魏蓮花竟然拍起了桌子。

“你千萬不要凶,凶是沒有用的。案件還沒水落石出呢,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調解?到最後,誰死還不一定呢。最終肯定是何鵬坐牢,你就等著吧。”陸地說道站了起來,走到窗台旁邊,表示不調解了。

警察說道:“既然陸地不願調解,那就不要調解了。你們也走吧。”

“陸地,老子一定要搞死你!”江律師十分憤怒,右手指著陸地的背後,真想在背後捅他一刀啊。

陸地不搭理他,依然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陸地,根據規定,你還是要待在派出所的,你哪裏都不能去,明白嗎?”警察說著,帶著魏蓮花和那位律師走了。

“警察叔叔,我知道。昨天晚上到剛才,我一直都在派出所的外麵的,我是可以不回來的,但是我還是回來了,所以我不會走。”陸地說道。但是陸地卻聽到了門外的一個很憤怒的聲音:“陳所長,陸地就是殺人凶手啊,但是看樣子你們對他挺照顧的呀。你們就這樣做事的嗎?我們這些善良的人累死累活給國家交稅,這些稅金變成了工資讓你們領去了,你們既然是這樣做事的!”

原來那位警察是所長啊,陸地有些吃驚。

陳所長說道:“你是廣州的著名律師啊,所以你對我們這些人是不放在眼裏的。但是,律師要講證據吧。我們有他的殺人證據嗎?一個老頭子被埋在荒郊野嶺,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如果你認為我們做事做錯了,今天晚上你就到老頭子的墳邊去睡一睡,你看看會有什麼意外事情發生?陸地聽派出所的話,信任派出所,他已經走出派出所了,有機會逃跑了,但是他還是回來了。我們憑什麼要對他采取極端的措施?更何況他看起來還是個小孩,你的兒子跟他一樣大,現在是廣州市重點中學的學生,如果有一個人說,你的兒子也犯了什麼錯,讓我們派出所把他抓了,我們給他上手銬,戴腳鐐,每天把他痛打一頓,你會怎麼想?這一畝三分地是老子的,在老子的麵前你不要囂張。”

“好好好,陳所長,我說錯話了。是非功過,我們到法庭上去說。開庭的時候歡迎你參加。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你們到底庇護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江律師依然那樣不可一世。

“對不起,我沒時間。你們舞獅子也好,舞蚊帳也好,你高興就好。”陳所長說道,然後陸地就沒聽見任何聲音了。

又過了20分鍾,陳所長,李警官和梁老板竟然一起來了。

陸地聽到腳步聲,急忙回過頭來,看見他們三個有些激動。

梁老板說:“兩位警官,你們也看到了,陸地從昨天到今天經曆了無數的折磨。現在他身上髒兮兮的,都是屎尿。臉上傷痕累了,再不處理,他就要破相了。現在我來為他擔保,讓他跟我走。我保證明天早上8:00準時把他送到這裏。”

陳所長點點頭:“梁老板,你是我們廣州經濟建設的功臣之一啊,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呢?但是手續還是要辦的,你填個表吧。”

“謝謝陳警官,謝謝李警官。”陸地向兩位警官鞠了一個躬。

陳所長說著打開了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份表格讓梁老板簽字了。

梁老板簽了字,對陸地說:“非常感謝兩位警官。陸地在這裏無依無靠的,而且我也相信他是無辜的,所以我為他擔保,也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明天早上8:00之前,我一定會把他送來的。”

“好的。陸地,要聽梁老板的話,絕對不要想著逃跑啊。隻要你沒有罪,你不用逃,如果你有罪,你也逃不掉。另外,你給我們所反映的所有的問題,我們都記下了,希望你保密。”陳所長說著,笑著笑:“陸地啊,有些事情你隻能跟我們說,對梁老板也不要說,明白嗎?”

“明白。”事實上陸地根本就不明白。

“兩位警官放心好了,我是不會亂問問題的。”梁老板說道。陸地突然意識到梁老板還真的是這樣啊。而宋老板就不一樣了,就喜歡嘮嘮叨叨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有時候陸地都覺得宋老板好像把一個問題問了很多次啊。

“你們走吧。”李警官終於說話了:“今天晚上回去,你要好好想想魏爺爺的案件還有什麼紕漏的,明天告訴我。”

“謝謝李警官,我一定會的。”陸地恭恭敬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