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把那天晚上他在一個村子的遭遇告訴了李警官,最後他說:“文老板很猖狂的呀,他就敢派人去把看守魚塘的棚子連同人一起推翻到塘裏麵去,然後把一桶一桶的農藥倒到魚塘裏麵去。根本不管人家的死活呀。”
“我知道了。”李警官說了4個字,也沒做出任何評價。
“你就在這裏等等吧,我讓人幫你買一套衣服來。”李警官說著就叫他出去。
陸地坐在一張長椅子上,回顧著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告訴文老板自己就在這個派出所的?到底是誰幫助文老板把他劫持出去的。tmd那兩個人還真夠狠啊,直接用蛇皮袋把把他裝了,然後扔到警車後箱裏麵揚長而去,讓他人間蒸發了。
他想啊想啊,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何鵬啊。他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對陸地說的那些話真夠囂張的。所以陸地猜想,何鵬應該是文老板的人,而且他們之間還是比較親密的,否則何鵬怎麼知道文老板一直想捉拿陸地呢?
他就這樣想著,一會兒否定自己的想法,一會兒又確定自己的想法。
又過了10分鍾左右,有一位警察帶著一個老熟人進來了,在老熟人的後麵還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人,30多歲,臉上光滑光滑的頭發微卷,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個成功人士。
“你就是陸地嗎?”西裝革履問道。
“我就是陸地,”陸地看著西裝革履,又看著西裝革履旁邊的那個大熟人魏蓮花:“魏蓮花,你跟何鵬到底幹了些什麼呀?能在這裏說說嗎?”
魏蓮花不屑一顧:“要說,就到法庭上麵去說。這是我的律師,江律師。看在老鄉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原來的成功人士是江律師。
江律師坐了下來,就坐在陸地的對麵。
江律師突然的站了,感到一陣惡心,用手指著陸地:“你怎麼這麼臭啊?你的身上有屎有尿嗎?你看這是什麼?不是屎嗎?”
陸地沒有回答江律師的話,而是問道:“你們來找我幹什麼?這又不是法庭。”
那位警察說話了:“本著以人為本的原則,現在你也是魏蓮花的老鄉的份上,江律師提出你們雙方和解吧。現在我來主持調解。江律師,你是魏蓮花的代理,你提出你的要求吧。”
江律師從包包裏麵拿出一個文件夾,照本宣科:“你在今年的正月十六,把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殺死了分屍,拿去埋了。這是重罪,鑒於你還是一個未成年人,而且當時你也無依無靠,有些情緒化可以理解。所以隻要你做出賠償,給魏蓮花的家人道歉,我們會向法庭提出諒解書,盡量不判你死刑。”
陸地沒說話,他要看這個人到底還想怎麼說。
“聽說你還開了一家商店,而且你還拿錢到老家建了兩棟房子。所以我們推斷你是有能力進行賠償的。你就賠償魏蓮花20萬吧。如果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你就把你的商店賣了,再把你家裏麵的那兩棟新房賣了,保命要緊啊,對不對?”江律師說著,就把文件交到陸地的手中,還給他一支筆,這是一支英雄鋼筆啊,很漂亮的。
“魏蓮花,江律師,如果我這麼蠢,我也活不到今天。隻要我簽字了,那就意味著人是我殺的,錢我要賠,我的命還在你們的手中。你是一個律師,你說我殺人了,你有證據嗎?拿來呀!”陸地說著就把那份文件扔到桌子下麵。
“正月十六前的那幾天一直都是你一個人陪伴著魏蓮花的爺爺,而且你也承認了,是你把魏蓮花的爺爺拉去埋的。開棺驗屍了,魏蓮花的爺爺被人砍成碎片埋了。你說不是你幹的,那麼你也拿出證據啊。”江律師向陸地伸手。
“律師大人,盡管我初中畢業,但是我思想政治課學得很好的。我們的政治老師非常厲害,給我們講法律的時候就講過:誰主張,誰舉證!你們說是我殺人的,你們舉證啊,憑什麼要我舉證?”陸地說道。
“我們會有證據的。”律師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最少,現在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是在給我下套。你是律師嗎?為了錢就可以讓別人去死嗎?你tmd!”陸地說著,就開始罵娘了。因為他認為這樣的人最可悲,可恥,可恨。
“你再罵一句試試看?”廣州也有這種口頭禪嗎?反正江律師用上了。
陸地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不跟著江律師的節奏了,而是用手指著魏蓮花的臉:“回去問一問你男人,他或者是他的人是怎麼樣把你爺爺砍成碎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