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的時候,可以放尊重點嗎?”大保久利通一時之間竟然找出不合適的話來反擊,吭哧吭哧了好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軟綿綿,似乎還有點低聲下氣的話,完全就不能表達清楚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懊惱啊,隻能怪自己漢語沒有學好.
“哈哈,你這算是在求我嗎?”陳玉成哈哈一笑,得意地道.
“你…..八格牙路!”大保久利通惱羞成怒地道.
這陳玉成不在耍他玩嗎,大保久利通怎能不怒.
“唉,這狗啊,還隻能說點狗話,想學人話嘛,那還差的遠啊.”陳玉成是極盡譏諷之能事.
這漢語不行,有些時候就隻能吃啞巴虧,就象大保久利通這樣.
“八格牙路,八格牙路…..”大保久利通被徹底激怒了.
隻聽他狂吼一聲,接著便翻身上馬,揮舞著指揮刀,朝陳玉成殺來.
望著凶狠地朝自己衝過來的大保久利通,陳玉成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靜靜地看著,看著,仍是看著,時間似乎在他這裏已經靜止不動了,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
大保久利通可不管這些,他的馬堪堪一到陳玉成的麵前,手中的刀便朝陳玉成的頭頂直劈而下,淩厲的刀鋒破空而來,使得周遭的氣溫似乎一下子都下降了很多,隱隱有絲絲涼意襲人..
那一刀眼看就要劈到陳玉成的頭上,眼看著就要出現一分為二,鮮血四濺的場麵,可是,就在這當口,在這危急的關頭,隻聽噹的一聲,然後隻見火花四濺,戰馬長鳴,陳玉成與大保久利通坐下的戰馬都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了下來.
大保久利通拉住馬韁繩,接著舉起手中的指揮刀看了看,發現缺了一個口,頓時滿臉驚疑地看向陳玉成.
隻見陳玉成穩穩地騎在馬背上,古井無波的臉上透出的隻是平靜,是的,除了平靜,就仍然是平靜,死一般的平靜.
隻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玉成的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劍,劍不長不短,不寬不窄,但卻帶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可以想象得出,這無疑是一把不出世的寶劍,陳玉成將劍握在手裏,劍尖朝下,輕輕地垂在馬腹邊,仍是那麼平靜地看著大保久利通.
高手,絕對是高手,而善於用劍的高手,更是不可小覷.
大保久利通握了握手中的指揮刀,麵色無比凝重地望著陳玉成,他心中明白,他今天遇到了勁敵,以前從未遇到過的勁敵,要過此關,絕非易事.
但是,再難也得過,於是,他再一次策馬舞刀,朝陳玉成奔襲而來.
這一次,大保久利通手中的刀揮得更急,坐下的馬跑得更快,他希望這一次的這一刀不要落空,可以直接擊倒對方,最好是一擊而殺.
靜,在兩人之間,似乎此時隻能找到這樣的一個字來形容,,除了不斷傳出的馬蹄聲夾裹著大保久利通震人心弦的怒吼聲,陳玉成仍是冷麵相對,他就如同是一座久經風雨的雕塑般靜立不動,任何外界的幹擾都不能打破他營造出的這種寂靜.
大保久利通的刀仍是無情地斬下,似乎要將陳玉成一刀斬得粉碎,刀來的很快,但是,如同上次一樣,不見陳玉成手中有任何的動作,大保久利通手中的指揮刀卻已經飛向了天空,然後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接著轉頭向下,隻聽噗的一聲,插入大保久利通坐下馬頭旁的地麵,直沒到柄.
大保久利通的這一擊又落空了.
呆呆地望著麵色平靜的陳玉成,大保久利通心中生出一絲駭然,自己的這兩刀,可謂是威力無匹,可是,連對方的皮毛都沒有摸到便已敗下陣來,這也太不真實了吧.
但是,事實勝於雄辯,他大保久利通不是陳玉成的對手.
“我輸了.”大保久利通喪氣地道.
雖然這個結果讓大保久利通有點難以接受,但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士,他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告訴他,輸了就是輸了,輸了就要敢於麵對,輸了就要勇於承擔.
“那就束手就擒吧.”麵對低下那顆高傲頭顱的大保久利通,陳玉成不無得意地道.
說這話的時候,陳玉成又恢複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這副樣子與剛才那平靜如水的陳玉成,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可能.”大保久利通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