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營中,盛宴已經散去,大多數將士都已回去休息,隻有寥寥數人仍然在坐,這其中有石達開,趙小鋒,黃旭等.
“趙先生,今日一戰,清軍可能已經洞悉了我們之目的,以曾國藩,李鴻章之能,必定會堅守不出,如果這樣,那就麻煩了.”石達開道.
“如果如您所說,那就真是麻煩了,那樣,我們隻能另想它法破敵了.”趙小鋒也是眉頭緊皺,苦思對策.
“王爺,我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黃旭插話道.
“兄弟,你如有計相助,我是求之不得,請講.”石達開喜道.
“隻需如此,如此.”黃旭將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眾人聽後,直呼妙計。
第二天,當清軍的哨探來到石達開大營的時候,發現整座大營已經撤得幹幹淨淨,哨探大驚,急急回營稟告曾國藩,李鴻章等人.
曾,李二人在得到回報之後,也是驚疑不定,讓哨探繼續再探.
哨探稍後稟報,石達開已退後十裏紮營.
退後十裏,什麼意思?曾李二人聞聽此言,對望一眼,疑慮更甚,他們又派人仔細地查探了石達開的紮營之處,點了點做飯的灶台,他們發現實點的灶台數相比石達開等人吹噓的大軍人數,相去甚遠,也就是說,石達開手下的士兵比起他們公布出來的人數少了很多,這能說明什麼呢?要麼,是石達開營中糧草不繼,正在鬧糧荒,手下逃兵甚多,要麼是石達開從一開始就在誇大其詞,他的軍隊人數並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多,總之,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這對於他們一方來講都是好消息,也許機會真來了.
曾李二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們沒有立即做出決定,打算繼續等一等再說.
接下來的一天,清軍的哨探又被派往了石達開的駐地,跟前一天一樣,石達開又後退了十裏,而清點出來的灶台數量,又少了很多.
再過一天,仍然與前一天的情況相同.
這種情況一共持續了十天,石達開也退出了百裏之遙,曾國藩越來越相信,石達開的營中一定出了大事,否則,以石達開行事之謹慎,一定不會如此草草撤軍.
“我們怎麼辦?”曾國藩問他的軍師李鴻章道.
“如此減灶之法,似有預謀,但如果不是預謀,我們將失去殲滅石達開的大好機會,反正,這事沒個準,算起來,應該是五五開,兩種情況都可能存在.”李鴻章道.
曾國藩聽到李鴻章的話,想了想,這才道: “那就賭一把吧,既然有五成機會,咱們為什麼不賭呢?”
“大帥既然這樣決定,學生服從,但我們也要做好準備,以免在另外一種情況出現時,束手無策.”李鴻章道.
“你說的有理,那……這樣, 本帥這次親自帶人去追,你留下來堅守大營,記住,無論前方出現什麼事情,你的責任就是堅守大營,千萬不能擅自出擊,記住了嗎?”曾國藩慎重地道.
“學生記住了.”李鴻章當然明白曾國藩話中的意思.
“那就拜托先生了.”曾國藩對李鴻章一揖道.
“大帥,大帥,您這不是折煞學生嗎?學生定將不負重托.”李鴻章大驚失色,連忙扶住曾國藩道.
“有你這句話,本帥就放心了.”曾國藩道.
接著,兩人又商定了一些攻守的細節,然後,召集眾將,準備出擊去追趕石達開.
眾將一聽要去追趕石達開,都歡呼雀躍,這段時間可將他們憋苦了,石達開派人不住挑戰,百般謾罵,他們礙於將令,隻能堅守不出,心中窩的那個火那才真叫大,這下聽說要去追趕石達開,一個個無不奮勇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