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的他們怎麼了呢?
那天,雲疏認識了個新朋友,他的名字叫賀雪,他很奇怪,好像認識她,但她從未見過他,甚至連那淡淡的檀香味都未曾聞過。
罷了,既然他知道自己的秘密,說明是一夥人,反正以後都是朋友了。
那天過後,雲疏每周都會與賀雪探討各種大師的作品,
微信中不乏他們的腳步聲。
那天賀雪對她說“雲朵,我最近看到一個非常有趣的插畫師。”
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 卻又是那樣的自然,雲疏的臉微紅,像快結束的晚霞般,淡淡的,看不真切,“誰?”她也是那麼自然的接了上去,還別說,想想就別扭,說出來倒也還好。
她故作輕鬆地甩了甩手,不經意望向他,誰知,這廝竟像感應到什麼似的,忽然轉過頭,嚇了一大跳,眼睛不由得瞪地大大的,見其收起了視線,便又貪婪的看著他的臉,像是一輪明月,怎麼看都不膩,怎麼看都像個溫潤的公子。
“他叫鹵肉,是不是聽著有點想吃,饞了吧!”
“……”
這時候的雲疏是有點餓了,但又是個強脾氣,便憋了回去。
“和我講講呢?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作品,而不是你這麼不正經。”她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似乎真的有股鹵肉味,嘶,餓昏了,鼻子都不靈敏了。
雲疏啊,小吃貨,你怎麼好啊!
還真不知道這是雲疏自己對自己說的呢,還是賀雪對雲疏說的,總之就有這麼一句話。
“他的作品明明色彩像彩虹一般豐富,卻看著孤獨無比,像一個獨自一個呆在原地的孩童。”
說著說著,賀雪停了下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嘴,
“這個插畫師有躁鬱症,”不再說下去
雲疏接了上去,
“我想這個插畫師表麵一定是個積極向上的少年,每天眼裏帶著笑,可內心卻極其空洞,就像…”
雲疏說不出口,皺了皺眉,假裝不在意的講道
“就像原來在初中的我一樣。”
賀雪急忙望向雲疏,手不自禁的伸了出來,停在了半空中,猶豫不定,最終還是放下了,思緒亂亂的,像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球,怎麼理都理不順。
“也像過去的我。雲疏,你不是一個人。”
那時的雲疏聽的入神,可卻是半醒半懵的狀態,也像過去的他?他經曆了什麼?雲疏腦海中彈出了無數奇幻的假象。
那時的雲疏是多麼單純的孩子啊,怎麼會懂這些,直到十年後的她,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小女人,她才一點點了解了那個時候的賀雪,是痛啊,可為什麼要帶著這麼單純的小女孩呢?
像是小紅帽和大灰狼,賀雪假裝自己是小紅帽的外婆,一點點的鑽進小紅帽的內心,最後狠狠地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小紅帽,我是大灰狼,我可不是你親愛的外婆。”
那時的小紅帽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險境,她摸了摸大灰狼頭上的那頂假發,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指了指,撅了撅嘴,心裏想著外婆為什麼要騙我,
“外婆,你就是我的外婆,你不會是別人的,我不會認錯的,小時候我知道外婆頂著白花花的頭發可精神了。”
大灰狼隻是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傻,想辯解,小紅帽卻豎起肉嘟嘟的小手,嘴撅成一團,
“噓,外婆,你是我的好外婆,”
頓了頓
“即使你不是,可以扮成我的外婆嗎?就一天。”
此時的小紅帽已經長大了,她知道大灰狼不是她要找的外婆,她最親愛的外婆。
原來這孩子沒那麼幸運啊……
小紅帽,我當你的外婆,跟著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