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別的稀罕食物嗎？不拘什麼菜品，都賣給我一份方子，總歸我要拿去江南，影響不到這裏。”
“我會的並不多。月餅方子？”
“要！”
……
“稀奇，商大少爺居然買食譜？”辛無疏帶著一串尾巴又回來了，手裏還都多了糖葫蘆。
江聿把多的一串遞給白一，這下隻有商雲旗兩手空空。
“商大少爺有錢，自己買。”辛無疏奸笑，“對了，食譜錢也跟他多要點，千萬別客氣。他們這些有錢大少爺平時一件衣服都好幾百兩了。”
商雲旗氣笑了：“辛無疏，我和白一談生意，你瞎插什麼話？”
“我剛認了江聿弟弟，我和白掌櫃現在算一家了。為自家人謀福利怎麼了？”辛無疏理不直氣也壯，“何況，無商不奸，我好歹算個官，更得好好監督你。”
江聿：“姐姐也是商人……”
辛無疏立馬補充：“你姐除外的商人！”
最後，商雲旗在辛無疏的強勢摻和下，花了五百兩買了四個方子，月餅、燒烤、涼皮和涼粉。什麼小心思都被辛無疏折騰的消停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人都要離開了，白一反而對商雲旗越發笑臉相迎。第二天一早送方子時，還讓幾個小孩帶了一堆月餅，給他路上當幹糧。
送完月餅回來，江聿拉過白一到角落，臭著小臉說：“商雲旗讓我給你帶句話。”
白一心裏一動：“什麼啊？”
江聿的臉更臭了，不情不願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白一扶額，這些人怎麼回事，他們攏共才相處幾天啊。還以為昨天糊弄過去了呢，到時候哪怕明年再來，說不定就沒事了。
“知道了。”白一努力麵不改色，“背的不錯，你會後麵幾句嗎？”
“不會。”江聿偏過頭，就這兩句，還是商雲旗解釋完意思又讓他記住的。雖然知道意思後就不開心，但是也把話傳到了。
“這首詩出自詩經，等你上學了，夫子大概會教。”白一牽著他的手往外走，“差點忘了送你們上學的事兒，趕明我就去打聽一下有沒有教的不錯的書孰。”
白一這邊還沒打聽出個結果，倒是意外從別人口中得知，有個姓趙的男人在打聽自己，還有自家生意。
“姓趙？”白一追問，“哪裏人？”
那個家裏出了秀才的大娘想了半天，“應該是附近，林家村吧？”
不會是趙老二吧？
白一皺眉，她和趙家都在裏正的監督下分家了。怎麼現在又跑出來了？
“謝謝大娘跟我說這個。”
大娘一臉八卦，“那人你認識？”
“算是吧……”白一滿臉嫌棄。
“咋的這副表情？是那人想……想那叫啥……”大娘卡了下，終於想起自己秀才兒子說過的話，“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白一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那人是我亡夫的弟弟，隻不過後來我和他們分家了，沒關係了。”
大娘恍然大悟，“就是大夥都傳的差點害死你的那家人？”說到這大娘猛地捂住嘴又放開，訕訕道，“我從其他人那隨便聽來的。”
“不是真的吧？”大娘小心問道。
“是真的。”白一利落承認，“不然我也不會和他們分家。”而且八卦還是從自己這傳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