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多了加麵,麵多了加水。好不容易在陶盆裏折騰出麵團,準備擀麵的時候悲催的發現沒有合適的菜板。
惹!
白一怒,煮麵條下一秒就改為揪麵片。
哼哼~幸虧老娘見多識廣。
大小薄厚不一的麵片噗通噗通往鍋裏跳,沒一會兒陶鍋裏的水就溢出來了。手忙腳亂盛出兩勺水,剩下的麵團也不敢繼續放了。
江聿蹲在灶台邊燒火,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掏出小匕首嗖嗖把兩根木棍的皮削的光溜溜,“剩下的可以烤。”
白一低頭,看他舉起的木棍,明白了意思,“來來,交給你了!”把剩餘的麵團塞給江聿。隻見他把麵團分成兩個,每個拉成長條,然後一圈圈纏在削的木棍上,便伸進灶口烤了起來。
大概五六分鍾後,麵片湯出鍋,江聿的烤麵團也好了,表麵金黃酥脆,散發著淡淡的麥香。
拿著分給自己的那根烤麵團,白一嗅了嗅,試著咬了一口,下一秒被燙的吐著舌頭狂嘶嘶。再試之前就學乖了,呼呼吹涼了下口。
嚼幾下,澱粉產生微微的甜味,很香。
突然想吃麵包,所以歐洲古代的烤麵包爐長啥樣?
烤麵團很小,不等白一思維發散出去多遠就沒了。歎息一聲,扔掉木棍吃揪麵片。
第一次做,就著鹹菜味道還不錯。
吃過飯照例教江聿識字。說好白天教的,結果幾天了還是沒做到。不過她翻出了一盞油燈,點燃後勉強能解決照明問題。
睡前沒忘記給灶火裏田釵,檢查一下發著的豆芽。
好消息,有一點點芽冒出來了!灑了一次水,白一心滿意足的睡去。
第五天,揭開麻布,一陶盆挨挨擠擠鮮嫩水靈的豆芽映入眼簾。白一拔了一根出來,笑得差點合不攏嘴。
“成功了!我們有新鮮蔬菜吃啦!”她喜滋滋把豆芽給江聿看。
後者眼裏寫滿驚奇,不由得湊上來看那盆豆芽。這幾天白一做了什麼他一清二楚,也正因為知道,才難以相信,居然這麼簡單?
當天早上兩人就喝上了豆芽湯,搭配“白一”牌死麵饅頭。
既然豆芽弄成功了,接下來隻要在臘月二十去縣城前發夠售賣的豆芽就好。距離現在還有十多天,不著急。這幾天燒柴太厲害,把江聿攢下的燒的七七八八。得出去好好砍些柴回來。
於是吃過飯,兩人便背著竹簍拿著斧頭砍刀出發了。
近期沒再下雪,但是溫度低,山裏的雪也化不了。一路上跟著江聿背後,走向一片非常稠密的林子裏。
裏頭有很多枯死的樹木,挑合適的樹木砍短一些就能帶回去。
兩人分開砍柴,寂靜的山林裏很快響起咚咚的砍劈聲。
砍柴是個力氣活,白一感覺每一斧頭下去,她的手都震得發麻。好不容易砍完一根,人都累出一身汗。這時候就格外懷念現代社會的電鋸。
可惜,除了懷念,電鋸已經是她得不到的東西了。
懷念完,白一繼續找枯樹。
中午喊江聿吃了帶來的“饅頭”,喝兩口凍成冰的白開水,繼續砍柴。一直砍到天擦黑,林子裏冒出二三十堆木柴,二人才各背了一筐打道回府。
至於剩下的,明天一趟趟背回來。
臘月二十八前的十幾天,除了砍柴發豆芽,白一還花大把時間修好了院子的籬笆,並且在附近布置了一堆陷阱。又是挖坑又是搓麻繩做套索,險些累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