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將阿亦攬到了懷中,阿亦顫抖著道:“母親,我求你放了華初吧,不要害他性命。”他心裏道:“要不是現在這具身體不行,我會管你這潑婦叫母親,我呸。現在豁出去陪你演戲,真是惡心死了。”
白棠輕輕擦掉阿亦嘴角的血道:“亦兒啊,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剛才的種種我都不與你計較了。但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華初他即便死罪可免,但我也斷不會讓他好好地活著的。來人,給我把華初押入地牢,一定要問出他是如何偷學到水狐秘術的,若是他閉口不言,就用刑,一定要撬開他的嘴,問出他接近亦兒的目的。”
阿亦忽然手中出現一把短刀,抵住自己的脖子道:“你若是不放了華初,我就死給你看。”
白棠一動不敢動,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麵前她忽然有些不認識的阿亦道:“阿亦,你這是做什麼?快放下,你是想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又在做什麼?這個華初對你就這麼重要嗎?不惜讓你舍掉自己的命也要救他?”
阿亦心道:“舍個屁啊,我怎麼可能舍掉自己的命,這不是演給你看的,還有演給華初看的。華初剛才分明都懷疑我了,這樣應該能挽回一點形象吧。”
尊主見兩邊僵持不下,道:“我看這樣吧,華初確實是偷學了水狐秘術,這是事實,所以還是得關起來,審問,若是他能據實交代,我在這裏保證,不會傷了他的性命,亦兒,你看如何?”
阿亦軟聲道:“既然父親都保證了,我就放心了,那母親呢?”
白棠一臉不情願的看向白尚,白尚示意她放心,她這才勉為其難道:“嗯。”
華初被侍衛們綁起來,邊走邊回頭邊道:“阿亦,你一定要養好身子,不要擔心我。”
阿亦心道:“哼,誰擔心你,我隻擔心賭約。”
阿亦見華初性命無虞,立刻嫌棄般從白棠懷中抽身,站起來,像個沒事人似的,對在場的人道:“嗯......我餓了,看時間應是午時了,聽說食閣的菜品堪稱一絕,今日這麼多人來看我,不如我們先去那裏大吃一頓吧。”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前一刻還在吐血,倒地不起,給華初求情,現下已經活蹦亂跳,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要和他們一起去食閣吃飯了,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些吧,令人猝不及防啊。真是有點捉摸不透現在的少主啊,真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可這容顏世上絕無僅有,怎會有人能以假亂真呢?
一番唏噓後,眾人都支支吾吾的附和道:“少主,看上去已經大好了,想來去吃飯是可以的。”
“是啊,走走走,一起去吧,這麼多人,怕是隻能在一樓了吃了。”
“今天有口福了,哈哈哈......”
尊主看著沒事人一樣的阿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亦,你當真沒事了?”
阿亦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妥道:“嗯......就是心口還有點疼,看來是該換藥了。小蚌,你來幫我換藥。”他心道:“心口有傷,還是得把剛才得罪的人重新拉攏過來,應該就幾句道歉的話,無關痛癢。他們看著我這絕美容顏,定不會跟我計較的,這樣一來,華初那邊應該不會被仇視太多吧。”
小蚌一愣,少主居然叫她,聞聲道:“是,少主,嘻嘻......”
阿亦又轉身道:“白靜妹妹,剛才多有得罪,你不要生氣哦。白仁哥哥也是哦。還有父親,母親,世伯,我為剛才的行為跟你們誠懇地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白焱欣慰道:“世侄哪裏的話,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會不了解你的秉性,定是那華初,擾了你的心智,才令你說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話,現在你既已恢複心智,也已知道錯了,我自然也不是那不依不饒之人,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隻盼你以後能對靜兒好就行。”
阿亦心道:“切,我的心智如何,豈是你能知道的?放心吧,你的靜兒我可不會娶,刁蠻任性,怕是隻有他才會不嫌其煩吧,嗬嗬嗬......等我傷好了,滅了你都不在話下,哼。”他假笑道:“是,世伯說的是。等會飯席,定與您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