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初不屑理會他們,一群人以為他心虛,又嘲諷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華初跨出水缸,想到阿亦身體要緊,於是趕緊又重新煎藥。
那群人一路上吵吵嚷嚷,來到了阿亦的房間,白靜第一個小跑到阿亦的床邊,咆哮道:“小蚌,你不是說亦哥哥已經醒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小蚌也趕忙上前一看,少主確實沒有醒,道:“這怎麼回事,剛剛少主明明被我叫醒了,還和我說話了,奴婢斷斷不敢欺瞞尊主啊。”她又開始搖起少主,白靜看到她無禮的動作,一把推開,道:“亦哥哥,豈是你能碰的?滾開!”
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大多是說這奴婢不知輕重,妄想邀功之類的。
這時,小蚌眼含淚水的站在一旁,白靜則拉起阿亦的手,溫柔道:“亦哥哥,聽伯母說,你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卻被華初這小人傷了身體,我就說他不是什麼好人,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你還......維護他。如今,有我在,我是斷不會讓他靠近你分毫的,你快點醒來吧,自從那日後,我真的,真的,嗚嗚嗚......好想你!”
“......”她一直在床邊委屈的訴說著。
與此同時,白焱看到還昏迷不醒的阿亦,也對一旁的白棠道:“既然亦兒已經答應娶我的女兒,那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不會變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等亦兒醒後,就去喜閣定親,可好?”
白棠本是一肚子怒火,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後,微笑道:“好好好,親家說的算,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靜兒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以後嫁過來也是我的女兒,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白焱也大聲笑道:“有夫人這話,我就放心了。”
這一屋子實在是太吵了,阿亦裝不下去了,猛地坐起來,甩開白靜的手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吵死了。尤其是你,”他雙臂交疊在一起,瞪著白靜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多廢話。”
白靜被這話驚道:“亦哥哥,你這是......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樣的,你到底怎麼了,嗚嗚嗚......一定是華初那個奸人害的。我一定要殺了他,為你討回公道。”
阿亦並未理會她,他目光看向眾人道:“我可是個病人,病人!知道嗎?你們這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緊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掃了一眼周圍,似乎在找尋什麼,而周圍的人被他這麼一喝,瞬間鴉雀無聲,由於人群密集,他觀察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想找的,於是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在人群中左推右推,還是未找到,這才籲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還好。”他命令道,“華初呢?我想見他。”
白靜隻當她的亦哥哥是病還未好,也不計較,跑到人群中像以往那樣拉著阿亦的袖子道:“亦哥哥,你見他幹嘛,他都把你害成這樣了,再說了,伯母說他偷學水狐秘術,更是留他不得了。你還是莫要再提他惹伯母生氣了。”
阿亦用另一隻手抽回白靜手中的袖子,嫌棄的抖了抖灰,瞟了她一眼道:“你是說這些都是夫人說的?我真是笑了,你又不是親眼所見,又怎知真相?”
白棠聽著自己的兒子竟然叫自己夫人,她忍無可忍道:“白亦!你給我住嘴!你還知道你姓什麼嗎?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嗎?你看看自你醒來,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目無尊長,對曾經一手帶大的妹妹,以後的未婚妻,都不知道憐惜,你這樣子,以後還怎麼繼承尊主之位?我真是把你慣的不成樣子了!”
白亦對白棠的這番話做到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臉上毫無波瀾,異常平靜。白靜不想自己心愛之人被如此訓斥,走上前去,挽著白棠的胳膊撒嬌道:“伯母,您別生氣了,這要怪隻能怪那個華初,要不是他,亦哥哥也不會轉性,你消消氣,亦哥哥應該隻是病糊塗了,等他病好了,肯定不會如此說話的。”
白棠拍著白靜的手,溫聲道:“還是靜兒懂事,看到你這樣,以後亦兒交給你來管,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