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北風刺骨,岸邊的木枝頭被厚厚的雪壓著,而後隨即地輕挑,撣落了肩上的白衣。
落月獨自站在船上,踮起腳尖,一雙大眼睛眺望著遠方,頭上烏黑的瀑布早已被輕巧地打上發髻,衣服邊掛著葫蘆。身上穿著變換成蓑衣的衣服。好吧,落月還是有點驚訝的。畢竟穿在身上的衣服直接換了一套,至於是怎麼發現它會變的,是在衣袖的標簽:魅夢工廠——所想即所見,況且存在夢想中的物品變為現實,有誰還會耐住性子呢?她試驗了一番,確定隻在衣服套裝的範疇之內,不能變成棒棒糖吃。qwq
所以,怎麼穿越了衣服也會變啊?這莫不是某種神奇的魔法?
雖然有很多值得吐槽的點,但落月還是欣然接受了。
在名叫妨河的水上,與無人的山水,能自動劃船的船相伴(?),落月在2049的旅途正式解開帷幕。
放眼望去,自古的天地是如此的暢闊,若不是見到了萬古的山水,何人不久久仰望?
一人一鬥笠立於天地之間,遠來的二胡聲拉得悠長,和著雪聲,訴說著萬古的故事,久已無人聆聽,卻而化作無邊的憤懣,席卷了這周邊的山水,卻像山水也感到深深悲哀。厚重的曆史如沉重的琴聲流水般漫向四方。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江山空自在,長江空自流。這悠悠就像那空空散去,留下無聲的印證。
二胡聲早已停止,而落月卻遲遲未能走出意境之外。這種宏大與微小的碰撞深深地吸引著每一代人,一代人有一代人地傳承,而對悠悠時間的感慨早已深深地刻入了獨屬[隱朧朝]的特色美學中。
落月久久才從中掙紮出來,而小舟早已搖搖曳曳過了萬重山。
映入眼簾的是能稱得上壯觀的門關,上麵牌銘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證明了朝代的興盛——隱朧關。門關沒有士兵,隻有依附在門關的兩個威武的石獅子,石獅子口中銜著光珠和映著發光。周圍的雪山掩掩遮遮,看不出其真意,霧凇攀著樹梢。
“真是神奇!溫度早已降到零度以下,但河水仍在緩緩流動!”落月感慨了一句。
“那是當然。”左邊的石獅子說
什麼鬼,石獅子說...說說話了?
“那瞧你驚訝的”右邊的石獅子鄙夷了一聲。落月兩眼發光,這是她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遇見一個...不!兩個能說話的石獅子。畢竟她對這裏一無所知。
“我聞到了時間塵的氣味,是時空的穿梭者吧。罷了,還是讓我在介紹一遍,我是右邊的石獅子,它是左邊的石獅子。”
“這個不用說我也知道啊!!!”
“額...我是說我就叫‘右邊的石獅子’這個名,那個是叫‘左邊的石獅子’,好吧是我的好兄弟,雖然是批發的……我真是受夠了這個爛名字。”
“質疑朝廷可是重罪”左邊的石獅子說
“好吧,是我太興奮了。容我介紹一下2024年的隱朧國。麵對新世紀,隱朧國是要傳承似的遞進,還是斷代般的發展?問題困擾著每一代隱朧朝的人,兩者像是不可調和那般,或許,人們更加傾向於二選一而不是嚐試著去尋找它們的艱難平衡點。正是處在兩者之中難以抉擇,朝代才會選擇演化發展。所謂演化,即將國土的兩個地域粗暴地割開,以妨河一帶為界,分別為及西方大成者的[異城]和本土文化的[玉瓏],以原本的朝代文明為基礎分別進行發展。就如試驗田一般在國土上演化,這在2049年被稱為[朝代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