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小小的文件裏,填下一個一個坑啊,填到最後公司倒閉啊。
回到家,顧父顧母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抱著狗在撫摸,一個拿著報紙在觀看。
顧翩執拿著掃把,在打掃衛生,顧母時不時看兩眼,看到他哪裏沒有打掃幹淨,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直接抽上去。
顧翩執被抽的忍不住咬著牙嘶了一聲,他媽真是一點也沒有留情。
門口換鞋的聲音驚動了三人,
薑漁晚換好鞋,把手裏拿著的包往顧翩執身上一扔,也不知道她包裏裝的什麼,顧翩執被扔得一個趔趄。
“薑漁晚!”
“啪!”
“你什麼態度,誰準你和我女兒大呼小叫的!”
薑漁晚憋住笑,裝模作樣的上前拉住顧母,和稀泥道:
“媽,你也別怪他,是我自願養著他的,我喜歡他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顧母更氣了,這番話和火上澆油沒有什麼區別。
但女兒在身邊,她也不好說什麼,狠狠刮了顧翩執幾眼,她把雞毛撣子往地上一扔走了。
雞毛撣子砸中沒來得及躲避的顧翩執,他悶哼一聲,低下頭掩飾眼裏的殺意。
他的身體變得特別虛弱,一條腿完全使不上力氣,別說對付普通人了,連一條精壯點的狗他都對付不了。
他倒是不想打掃衛生,不打掃衛生就沒有飯吃。
薑漁晚的家不在這裏,即使在這裏他也找不到,以前的他盡量減少薑漁晚和和外人的接觸,外人自然包括她的父母。
“薑漁晚,看我的熱鬧,你很開心嗎!”
現在的顧翩執很狼狽,頭發淩亂,以往穿的整潔的西裝,此刻褶皺不堪,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圍裙,手上還拿著掃把,顯得整個人有些滑稽,可笑。
薑漁晚沒有笑,她眼裏盛滿了柔情,好似天上的星辰一般燦爛奪目,
“老公,媽說話有些直,你不要在意,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說的話不過腦子,你肯定會原諒她的,對嗎!”
顧翩執一愣,這句話好耳熟,又好氣人,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錯,回到家就要打掃衛生,還要挨打,他憑什麼要原諒,又不是他做錯了事。
“薑漁晚,我沒做錯!”
他咬牙切齒道。
薑漁晚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
“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跟她一個老年人計較嗎,她畢竟是我媽,你是我以後要共度一生的人,忍忍也就過去了。”
琉璃備好了瓜子礦泉水,小板凳,坐在係統空間準備看戲,撕開一個蜜桃味的棒棒糖塞進嘴裏,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入腦海,讓她愣神了一秒,還沒等她想起來,眼前的大戰繼續爆發,瞬間讓她把那股熟悉感忘記。
“忍忍忍!我憑什麼要忍?那是你媽不是我媽!就因為她是老人,做錯事了,我就得讓著她?沒有那種道理!”
顧翩執爆發了, 本來一係列莫名其妙的事發生在他身上,就有夠他惱火的,回家打掃衛生就算了,原本對他和藹可親的母親,也變成刻薄的“後媽”,薑漁晚還讓他忍,他要忍到什麼時候去!忍到所有人站在他鼻子上麵拉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