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的顧翩之醒來得知自己的另一顆蛋也沒了,一臉的陰鷙。
旁邊嚴顏還在沒有眼色的說著勸誡,實則在他心上又撒了一把鹽的話。
顧翩之陰沉的看向他,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阿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親,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嚴顏皺眉,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是把蛋摘了,不是把腦子也摘了,什麼從小一起長大,老子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好吧。”
“不可能!”顧翩之說的斬釘截鐵:“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爬樹,結果樹上全是毛毛蟲,弄得你一身都是……”
“夠了!小晚怎麼什麼都跟你說,真是太討厭了,我得打電話讓她請我吃大餐才行,不然三天別想我理她。”
嚴顏嘴裏嘟囔著,轉身離開病房。
顧翩之在他身後大喊:“回來!你給我回來!草!”
怒罵一聲,顧翩之躺倒在床上,他在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所有人都把他和薑漁晚的身份調換了。
他的父母,公司,兄弟,身手,全都調換了。
他想起一件事,掀開被子,輕輕的挪動一下腿。
大腿中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強忍著痛意,把腿微微抬高,褲子往下滑落,腳腕中間一個用針縫合的疤痕清晰可見。
顧翩之瞳孔一縮,把腿放下,做完這一切,他已經滿頭大汗。
疤痕他熟悉無比,每天晚上都要撫摸,他比誰更清楚這個疤痕代表著什麼。
他的腿瘸了。
這一切都是薑漁晚的報複,她得到了什麼類似於係統的東西,改變了他人的認知,把兩個人互換了。
顧翩之不明白,他那麼愛她,為什麼她要報複他。
她瘸掉的隻不過是一條腿,可她也收獲了愛情啊。
孤立無援,顧翩之想不到誰還能幫他,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就算報警,也隻會被當成精神病人抓起來。
到底還有什麼辦法。
他躺在醫院這些天沒有任何人找他,薑漁晚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
在傷好的差不多,他出院了。
一瘸一拐的回到熟悉的地方,換鞋換到一半,旁邊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
“呦,舍得回來啊,你這院做住的怪久的,一點擦破皮的小傷,也舍得往醫院跑你也不怕別人笑話,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麼矛盾,你們自己在家解決,至於鬧到住院的地步嗎,天天在家你又不掙錢,住院還不是花的我女兒的錢,我要是你,我就在家乖乖呆著,絕對不給她添亂,幫不上忙沒關係,但是不能幫倒忙。”
“你聽見了沒有!”
最後這句話,顧母是加大了音量的。
顧翩之沉默的點點頭,他媽現在被迷惑了,才說話說的那麼難聽,隻要他想到解決的辦法,事情絕對會恢複成以前的樣子。
【宿主,嘻嘻,顧翩之回家了,他一進門就被罵了,罵完還要打掃衛生。哈哈,他一邊怕扯住蛋,一邊還沒幹過活,弄到自己灰頭土臉。旁邊他媽還在一個勁的數落他。】
薑漁晚想笑,又想起自己以前打掃衛生,顧翩之的那個媽也是這樣在旁邊挑刺,一會說那裏沒打掃幹淨,一會說這裏沒洗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現在在公司,收集公司的漏洞,既然已經做了,當然要做到最絕。
難道要給顧翩之留個公司,讓他以後報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