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來遊玩也是課業嘛？”
已經換好便衣的趙言煦小臉被寒風吹得通紅。
正看著還在一旁與小商販討價還價的李雲忍不住發問。
“成長的方式有很多種，你也可以一直待在學堂裏。”
“天下聞名的至理名言都出自於這民生之中，你今日要做的就是好好看好好想。”
這師徒的一問一答被那小販聽得清清楚楚。
滿臉尊重，小心翼翼地詢問李雲。
“貴人這麼年輕就是教書的大先生了？”
“咋啦？這和咱談價有關係？”
那小商販聽著李雲的話連連擺了擺手。
“貴人千萬不要誤會，您看著這麼年輕就是教書的大先生了，那學識肯定頂天高了。”
“俺媳婦這月給俺生了個大胖小子，足足有七斤六兩嘞。”
“可俺沒文化，鬥大字不識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村裏人給俺孩子想了幾個名字，可俺一直都覺得不滿意。”
“使得孩子名字一直沒有定下來，能否請先生給俺孩子起個名字。”
“俺不讓先生白起，這些物件先生看上了隨便拿，俺分文不收。”
小商販滿臉不好意思地說著，似乎是感覺自己賣的東西實在是太低賤了些。
可眼神當中卻滿是期待。
“你姓啥？”
“俺姓何，俺姓何。”小商販聽著李雲的問話，連著應了幾遍，好像生怕李雲反悔一般。
“何安昊咋樣？快樂平安，昊天罔極。字的話就叫宏信吧，宏才遠誌，達城申信。”
“何安昊，何宏信。”小商販一遍一遍地念叨著，越念叨越滿意，隨後對著李雲鞠了一躬，滿臉通紅，不知是喜的，還是羞的。
“先生，能幫俺寫下來不？”
“自然是可以的，可這當下也沒有紙筆。”
“先生稍等。”那小商販撂下一句話立馬朝著旁邊的茶館跑去，不一會便拿來了紙筆。
小商販眼色還是不錯的，見李雲拿著紙筆遲遲不動，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九十度彎腰，盡力地將背部放得平直，整個人紋絲不動地說道：“先生在我背上寫吧，平坦。”
李雲上一世雖然就是個愛擺爛的青年，可一手瘦金體卻寫得相當不錯。
不一會就將取的名字給寫好了，李雲看著紙上的瘦金體心中不禁感歎，要是有張桌子在桌子上寫肯定更好看，但也沒事無傷大雅。
那小商販接過紙張，雖不識字但就是覺得好看，一遍一遍看著，嘴裏還不停念叨，臉上止不住的笑。
半晌才將那張寫了他兒子名字的紙張小心疊好放入懷中，和如獲至寶一般。
可李雲一眾人的背影早已遠去，攤上也沒少任何東西。小商販想追上去，可剛沒邁出幾步，似是明白了什麼生生停下，滿臉感激地朝著李雲等人離去的方向，一鞠到底。
“咋得啦老何，家裏走水啦？今天收攤這麼早？”
小商販一陣笑罵：“你他娘家裏才走水了，老子今天高興去買點肉回家吃肉去！”
“先生，你明明很喜歡那個小玩意，為何不要？”
趙言煦小臉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