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府內,管家在李雲房前正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自家這個小家主自從前幾年突然開竅之後,可以說是哪都好,可就是這起床氣實在是大了點。

就連自己都已經不知挨了多少窩心腳了,可今天家裏來的客人實在容不得他過多猶豫,咬了咬牙,推開了房門。

李雲的睡姿可以說是相當不雅,口水已經將錦被浸濕了一片,身子和雙腿好像各睡的一樣,十分怪異。

管家輕搖李雲手臂,見李雲沒反應。想著還在院中等待的貴客,咬了咬後槽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手上力道加重,見李雲終於睜眼,管家下意識的雙手護住了胸膛,下一瞬整個人瞬間應聲倒地。

還是熟悉的窩心腳,熟悉地應聲倒地,隻不過管家那雙手護住胸膛的動作,熟練得讓人有點心疼。

李雲眼中帶著溫怒,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緊接著再次翻身閉眼。

管家見李雲還要接著睡,臉上止不住的著急之色,口中不斷地催促。

“家主,可不敢再睡了,今日家裏來了位小貴客,還帶著束脩之禮,現在正在院中等待啊!”

半夢半醒的李雲,也不知有沒有聽清管家的話,嘴中帶著明顯困意的呢喃當作回應。

下一刻整個人好像觸電一般蹦起,滿臉驚恐地盯著管家,就連問話的聲音都打顫了。

“小貴客?可是黎族小君爺來了?”

李雲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以及盯著管家的驚恐眼神,實在是讓這個已經伺候這個家很久很久的老管家有些發毛,以為李雲鬼上身了,愣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雲的問題。

可就是管家愣的這麼一下,李雲心中已滿是悲涼之意,心裏忍不住的大罵。

“他娘的,黎族人就這麼小心眼?都過去這麼些日子了,還是要殺我?!”

罵著罵著,李雲又想起了呼延澤川。

“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你他娘的可是真把我害死了,早知道就不幫你求情了,現在倒好,我也要死逑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回家了沒。”

“家主,是皇太孫來了,還帶了束脩之禮,此時正在院中等待呢。”

管家這句話好似天籟一般,在李雲耳邊響起。

李雲臉上瞬間由悲轉喜,緊接著又由喜轉怒,十足的變臉大師的模樣。

李雲對著管家又是一記窩心腳,怒罵:“管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皇太孫殿下來了,就說皇太孫殿下來了,說他娘的那門子小貴客!”

“趕緊叫人進來伺候洗漱穿衣!”

這一記窩心腳管家挨得何其冤枉,但也不生氣,連忙喊下人進來伺候。

頓時後院一陣雞飛狗跳。

穿戴整齊的李雲看著眼前小臉嫩的出水的下人山桃,眼中閃過一絲奸笑,快速捏了一把山桃的胸脯。

大笑著走出房門,隻留下滿臉羞紅的山桃。

院中趙言煦烤著火盆,八寶站立一旁。

見終於李雲出來,八寶恭敬地將拜師用的束脩之禮雙手遞上。

趙言煦見李雲接過束脩之禮,鄭重地向李雲行了個拜師之禮。

李雲看著眼前的趙言煦心裏不禁感慨,這才是正常的幼學孩子嘛。

不像黎玄和黎若修那兩個幼學便能上馬持槊衝陣的變態怪物。

沒有黎玄冷如寒冰的性子,也沒有黎若修如笑麵虎一般的深沉心思。

對比起來趙言煦在李雲眼中看上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讓人心情愉悅。

“殿下可用過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