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崢微蹙眉心,極不情願的回憶起那令人不適的兩個人,想了想道:“他好像身子不太好,整個人麵色都是青白的,十分病態,其餘的……倒是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南姬深吸一口氣,道:“曾有一本四方雜記上記載過,東瀛有一種秘術,名叫‘傀儡術’,核心術法源自咱們中原,又結合了南疆的巫蠱之術,得以初成形態。”
蕭雲崢擰緊眉心,道:“夭夭是覺得那個使者在用傀儡術操縱那個女子?”
若如此說,也說得通,東瀛使者想借著進獻“國寶”的機會,往中原皇室中安插一個受操縱的細作?
若真成了,那獲取任何情報就太方便了!
隻可惜啊,他們的算盤落空了,東瀛與中原的審美相差甚遠,甭說蕭雲崢了,換了任何帝王都無福消受那詭異的女子。
誰知南姬卻搖了搖頭,道:“不,我覺得是那女子在操縱那個什麼一郎!”
蕭雲崢意外的瞪大了眼,道:“當真?可那女子自始至終都未說過一句話啊!”
南姬認真的看著他,道:“陛下在九重殿上忙著同使者唇槍舌戰,大殺四方,沒認真觀察過那二人。”
“那副尊容,多看一眼我都難受!”蕭雲崢毫不留情的嘴毒道。
南姬拍了下他,讓他認真一點,“我坐在一旁,一直瞧著那二人,每當一郎說話時,那女子的唇瓣總是微微張合,好似在教一郎說話一般,幅度很小,極為細微,若不留意都會忽略,我瞧了幾回,確實是的!而且,陛下譏諷一郎,那女子抬手安撫了他幾下,他便冷靜了下來,當真神奇!”
蕭雲崢認真的回想了一瞬,好似當真如南姬所言,他擰緊了眉心,又想起那女子一張慘白的臉上頂著一雙黢黑的眼睛,這要是大半夜撞見,不得嚇尿了褲子?
南姬提醒道:“陛下讓他們住在京中驛館,在禁衛軍的管控下,不日離開京都,我不太放心。”
這種人在天子腳下多待一時一刻,都讓人難以心安。
蕭雲崢點點頭,手指湊到唇邊吹了個響哨。
霎時,藏書閣的窗外飄出了一道鬼影,黑衣鬥篷,鬼麵遮麵。
“陛下請吩咐。”
“傳朕口諭,讓樓昭派鬼影衛日夜監視城內驛館中那兩個人,若有任何異動,速速來報。順便傳令沈逸塵,讓禁衛軍嚴加看管驛館,不許有人隨意出入,不日就將他們遣送出城,滾得越遠越好!”
“是,卑職遵命!”
話音落,黑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南姬稍感疲憊的揉捏了下眉心,蕭雲崢忙抱緊她,道:“夭夭不要太過勞神,我會心疼的!”
南姬微微一笑,道:“也不知怎地,最近總是易疲乏,身上懶得很!”
蕭雲崢笑了笑,道:“那我抱你回潮汐宮,累了就睡吧,今日宮宴,一早就起來收拾了,你本就不願穿如此繁複的宮裝,可不是要累了嗎?”
南姬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便舒舒服服的窩進了蕭雲崢的懷裏。
蕭雲崢垂眸看著她,眼眸柔情似水,沁滿了甜膩的疼寵,打橫將她穩穩地抱起,輕步往潮汐宮的方向而去。
|
桓王還朝,理該拜見上官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