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崢笑著打量樓昭,道:“你怎麼關心起這事了?”
樓昭呲牙一笑,道:“前幾日我同逸塵喝酒,他說起這事了,他是有心要去的,可又怕陛下覺得他逾矩了,我今日入宮辦點兒事,順道幫他問一嘴就是了。”
“你入宮辦什麼事?”蕭雲崢好奇了,他一個鬼影司掌司入宮除了麵聖,還能有什麼事兒?
樓昭笑得如偷了香油的老鼠一般,道:“之前陛下賞我的黃金弓弩,我讓內務府打造了幾支配那寶貝弓弩的弩箭,今日來取啊!”
蕭雲崢俊臉一黑,他都多餘問,丫愛幹嘛幹嘛!想起那把黃金弓弩,他就肉疼!
蕭雲崢沉出一口氣,道:“治理水患之事朕已決定交由梁峰負責了,監察使的人選朕再斟酌一下,就算派誰也不會派逸塵下去的,他是禁衛軍統領,怎可擅離皇城?況且他剛新婚不久,朕這時候將他外派,這不是擎等著外祖來訓話嗎?!”
樓昭笑了笑,道:“哦,卑職不管這些,陛下做主就好。”
蕭雲崢揮了揮手,打發樓昭趕緊走,看到他,就想起他那寶貝弓弩,嗯,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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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
上官晚音翻閱著近幾日的彤史記冊,有些微狐疑,又調來了陛下的起居注。
雖說,她身為皇後不該隨意查閱陛下的起居注,可她實在是有些好奇,便還是看了,看完竟不自覺地擰起了眉心。
彤史和起居注都沒什麼不妥,蕭雲崢好得很,隻是以往這兩本冊子上隻有南姬的名字,例如:陛下今日陪容歡娘娘用膳,用了什麼什麼;陛下留宿潮汐宮,直到幾時幾刻起身上朝;陛下在太和殿批閱奏折,幾時回到潮汐宮,用了什麼什麼點心,等等諸如此類的流水賬。
可近些時日,這起居注上竟頻繁的多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梁貴嬪!
梁貴嬪日日入太和殿伴駕?
上官晚音微蹙眉心,思量許久,終是招來了南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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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姬來了鳳儀宮,含笑行了個禮,道:“姐姐找我有事?”
上官晚音溫柔的衝南姬招了招手,拉她到軟榻上來坐,推了推手邊的茶盞,道:“我新泡的峨眉飄雪,你嚐嚐看。”
南姬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點頭笑道:“是今年的新茶,茉莉香更濃鬱些,好喝呢!”
“夭夭,你臉色不太好,聽聞你前幾日來了月事,可是有何不適?”
上官晚音統管後宮,事無巨細,隻要是她上心的,就沒有查不到的,偌大的後宮,皆在皇後娘娘的眼皮子底下。
南姬笑眯眯道:“接連生下桑彩和雙生子,小三年未有月事,我都快忘了,乍然一來猛得很,確實有點兒受不住,好在不是太難受,隻是總感覺虛罷了。”
上官晚音點點頭,道:“那便好,我這兒還有幾盒青州進獻的東阿阿膠,一會兒給你帶回去,女子本就嬌貴,萬不可大意,天氣逐漸熱起來了,你也莫要貪涼,好生保養著。”
南姬笑看著上官晚音,無奈道:“姐姐有話不妨直說?”
她又不傻,若隻是尋常問候關心,上官晚音怎會將她招來鳳儀宮?
上官晚音端詳著南姬,歎了口氣,問道:“夭夭,你如今待陛下入心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