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這棵大樹倒了,桓王便不值一提了!
可漢王並不這麼想,他和蕭雲崢是兄弟,自認對他還是有兩分了解的,在漢王的認知中,蕭雲崢不是此等薄情寡義之人。
不說蕭雲崢同顏太後有沒有感情了,就單說桓王,蕭雲崢也不會在顏太後剛薨逝就將小六下放離京,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漢王不知道的事。
可他又摸不準宮中到底出了何事,以往安插在後宮的眼線,都在蕭雲崢登基之初的兩次清查中,被清理出宮了,也不知到底是蕭雲崢察覺到了什麼,還是純屬巧合。
總之,漢王近期都從宮內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整個宮闈被蕭雲崢護得如同鐵桶一般。
既打不進去,便從外部入手吧!
漢王眯起眼眸,看著西平王,道:“既然陛下緊盯著咱們,那咱們便尋點兒事讓他分分神!”
西平王納悶道:“什麼事?哪還有比玄鐵更大的事能讓陛下分神啊?”
蕭雲崢正削尖了腦袋查他們私販玄鐵,通敵叛國的證據,眼下哪還有更大的事了?!
漢王挑眉一笑,反問道:“你說,現如今咱們那位陛下心中,誰最要緊?”
西平王擰緊了眉心,試探道:“殿下說的是……容歡娘娘?”
他遠在西域邊境時,自然是沒怎麼聽聞的,可入了京都城這麼久,容歡皇妃的盛名那是如雷貫耳、家喻戶曉。
聽聞這位容歡皇妃寵冠六宮,娘家更是被榮封了國公府,可謂風頭無兩,尊榮直逼皇後,史無前例。
若說陛下心裏誰最要緊,當屬她了吧?
漢王幽幽的一笑,道:“是啊!若這位容歡娘娘出點兒什麼大事,你說陛下還有功夫盯著咱們嗎?”
西平王了然的點點頭,道:“殿下果然高招!”
漢王衝西平王勾了勾手指,兩人頭碰頭的湊到一起,借著夜色,這些如陰溝裏的老鼠一般齷齪的人,為了一己私利,又在密謀著一出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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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宮被封禁的消息並未傳出宮外,在上官晚音和黎曼的嚴防死守下,顏太後“病逝”的消息並未引起什麼額外的風波。
夏家也未得知南姬在宮中發生的事,生活一切照舊。
既得了南姬的準話,老夫人也沒再客氣,直接轉告了夏知意,讓他將劉氏休出忠勇國公府!
夏知意有一瞬間解脫的快感,劉氏的胎已快滿三個月了,這些時日以來,夏知意日日等著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可謂度日如年。
人心一旦涼了,就再也捂不熱了,同劉氏同處一個屋簷下的每一時每一刻都讓夏知意倍感煎熬。
這一日,夏知意來到劉氏的廂房,衝正在喝安胎藥的劉氏道:“劉氏,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知曉,這是休書,請你即刻收拾包裹,離開夏家!”
劉氏都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夏知意,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些時日她是有感覺的,夏知意待她冷漠許多,可她也隻當自己是孕期敏感,沒太放在心上。
可今日這一紙休書乍然摔在了她麵前,也由不得她不疑惑了。
劉氏蒼白著麵色站起身,笑得比哭還難看,顫聲問道:“三爺,您在說什麼?妾身做錯了什麼?您說,妾身可以改啊!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呢!您怎能休了妾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