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如何?”沈逸塵緊擰著眉心,看著善水真人。
善水真人揉了揉鼻尖兒,悠然道:“也不會如何啦!隻是身體著實不如以往強健罷了,虛點兒,無妨!”他看向蕭雲崢,眯眼笑道:“施主放寬心,加以保養,於壽數是無礙的。”
夏安傑看著這老道,隻覺得古古怪怪,說話留一半,著實讓人不踏實得很。
善水真人仿若突然想起了什麼,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啊!貧道多嘴一句,東瀛有種毒,名為‘風黎明’,與這‘黃昏吟’相衝,施主此生都不能碰,否則啊……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法咯!”
眾人聞言皆擰起了眉心,擔憂的看著蕭雲崢。
反觀蕭雲崢倒是不太在意,他垂眸一笑,再抬頭時,看著樓昭,隻說了一句:“不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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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蕭雲崢回過神,便見南姬仰著小臉兒,擔憂的看著他。
他抿了抿唇角,眼神有些躲閃,笑著揉了揉她的長發,啞聲道:“我沒事,受了點兒小傷罷了。”說著,又將她擁入懷中,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頭發,真好,他還活著,還能擁她入懷,還能靠著這雙臂膀,為她撐起一片安寧!
倏然想起南嶽王軍返回涼城時,夏安傑對他說的話,他語音帶笑的問道:“是夭夭給家中去的信嗎?”
南姬被他箍在懷裏,隻能勉強仰著小腦袋應了聲,“嗯。”
自他走後,她的心中總有些隱隱的不安,就貿然給家中去了封信,求爹爹發兵馳援宸王。
蕭雲崢歎息一聲,啞聲道:“夭夭不止救了我,也救了整個利州城!”
南姬微蹙眉心,悶悶道:“可是……南嶽王府私自調兵……”
未得聖令,南嶽王府私自調兵出南嶽王管轄地,此事可大可小。
蕭雲崢自然心裏有數,朝堂上怕是有的是話說了,他不願讓她擔心,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夭夭別怕,有我在!”
上官晚音從不遠處款步而來,端然行禮,含笑道:“殿下總算回來了!”
蕭雲崢笑著點點頭,道:“晚音,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他不在京都,要打理一個親王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上官晚音搖了搖頭,笑道:“隻要殿下平安便好。”
蕭雲崢點頭笑道:“好了,你先帶夭夭回去吧!我要同樓昭進宮去麵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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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王駕還朝,必是要先麵聖,詳細陳述前線戰事具體事宜。
蕭雲崢帶著樓昭一路進了宮。
皇上得知蕭雲崢回來了,撐著病體爬了起來,當他在太和殿內看到背著光走進大殿的蕭雲崢時,莫名便濕了眼眶,卻死死的忍住了,麵上什麼情緒都不見。
蕭雲崢連戰甲都沒脫,就穿著一身髒汙染血破損的戰甲,臉色煞白的進了太和殿,連一旁的樓昭也是形容憔悴,身上臉上都帶著傷。
他一撩衣袍,端然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扶著龍椅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身子前傾,想要看清楚蕭雲崢,想要問問他傷勢如何了?毒可有解了?可他從未關心過這個兒子,最起碼明麵上沒有過,如此貿然的開口詢問,好似又有些不習慣。
沉默良久,別扭的帝王終隻是啞聲道:“來人啊,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