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短暫的修行所感覺到的那本尊神魔身上所蘊含著的潛力與威能,就已然足以讓張靈雪感到難以企及,而眼前這位明顯已經超越了這個層麵的少年神師。所擁有能力,更是讓張靈雪簡直覺得難以相像。
她原本來到這位少年神師的身邊,確實有著觀察這位少年神師的意思,不過更多地隻不過是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會有人能夠有能力,去突破西城塞那前代聖巫以命為詛所設下來的詛咒,隻是自從見到李子秋以來,這位少年神師已經一次又一次地表現出了出乎於她意料之外的能力,在不知不覺之間,張靈雪對於李子秋的態度也已經由開始時的觀察進而到了想著向這位少年神師借鑒學習,到得現在,卻已經幾乎可以說是近乎於全然的崇拜了。
就算以她的眼界與見識,也覺得眼前這位少年神師這些時日以來所表現出來的真正能力,實在可以當得上是高深莫測,就算是她那位已經被人奉若神明的師尊,又或者是她那位號稱當代天師的義父,都遠不能夠如同眼前這位少年神師這般,給予她這種淵深海闊,完全捉‘摸’不透的感覺。
若是能夠是到眼前這位少年神師的全力出手相助,或許,自己族人追尋了幾代人時間都不能完成的事情,也能夠有一個料想不到的結局呢?
驀然之間,張靈雪的心目之中,卻是浮起了這麼一個連她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她那素來平靜無‘波’的心境,居然也不由得隨著這個想法的生起而有了些許異樣的情緒。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在她的心目之中,居然已經理所當然地認為,如果說這個世上真的有人能夠發揮出近似於神佛的能力的話,那隻怕也隻有著落在眼前這位少年神師的身上了。
隻不過她隻不過稍微愣怔了半晌,就自收回了投向那位少年神師的眼光。她深吸了一口氣,平抑下有點兒‘激’‘蕩’的心情,卻是又開始手捏印結,準備繼續地進入到下一階段的修練。
雖然現在她對於這位少年神師,有著極大的希望,但她卻根本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夠讓這位年輕的強者,會去冒著那九死一生的凶險,去替他們族人與那明顯是同樣具有大法力的惡魔才能夠留下來的禁製拚上一場。哪怕她,或者說她所有的族人,都可以為此而不惜一切,然而她也實在沒有把握能夠打動這位少年神師。
畢竟這些天來,雖然她可以說是一直跟在這位少年神師的身側,然而她卻還是覺得這位少年神師的一切,都如同籠罩在‘迷’霧之中,在那雪山之巔上麵,這位少年神師都自是與那些尋常軍士同吃同住,除開時不時表現出一些讓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的神奇能力,他甚至於就根本看不出什麼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不過今天既然李子秋肯傳授如此玄妙的法‘門’給她,至少證明了這一段時間裏她的表現已然得到了這位少年神師的初步認可,如果自己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表現出在這一法‘門’之上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賦,或許能夠得到這位少年神師的進一步認可,能夠讓二者的關係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張靈雪並不清楚眼前這個家夥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在玄‘門’之中,傳法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含義,所以她也隻能夠根據自己的知識,做出了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她細心地收起了‘玉’像,按照李子秋的說法,取來絲線將那‘玉’像懸在‘胸’前,已經入‘門’的她,甚至已經不需要在麵對‘玉’像,她隻是垂眉閉目,雙手結成印契,緩緩移到當‘胸’‘玉’像的位置,眼前就已然又重新出現了那一場無邊黑暗彌漫著的天地蒼穹,那一尊本尊神靈,正自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這一片天地的中心,雖然它與張靈雪一般閉上了眼睛,然而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似乎彌散到了這一片天地的每一寸角落之中,就恍若它真的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一樣。
雖然尊神靈並沒有做出絲毫動作,然而張靈雪卻可以清清楚楚感應到這尊神靈的‘胸’膛正自以一種微弱的節奏不斷的起伏著,而這種節奏,正好跟她現在那進入入定狀態之後若有若無的呼吸頻率完全一致。在經過了剛剛的入‘門’修行之後,她現在已經可以初步地契合到自己所奉請的這尊本尊神靈之中。
正當張靈雪想著運轉下一步的修行方法,以更進一步地將自我融合到這尊本尊神靈之中的時候,忽然卻是整個人都從地上跳了起來,她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離自己不遠處那還是不語不動的李子秋,哪怕就是在她第一次目睹那個困擾了族人數百年的噩夢的真實情形的時候,她也從來不曾lou過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