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王爺讓弘暉阿哥去軍營曆練,也實在是太殘忍了,那軍營是什麼地方,萬一碰到什麼危險,那可如何是好,還不如就這樣離開呢!”
完,麗娘就眼圈紅紅地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幾步之遙外的馮寶。
馮寶見狀,心裏有再多不滿,卻也是不出一字半句了。
他稍顯不快地將包袱丟到麗娘跟前兒,低聲道:“最好你的都是真的,不然你就是存心害咱們阿哥了,咱們阿哥是王爺的嫡長子,在府裏的地位最特殊,卻也尷尬,實在是經不起這麼任性的折騰,若是你真是為咱們阿哥好,那你就該早些勸阿哥打消私自離府的想法。”
“奴家也曾勸過弘暉阿哥,隻是弘暉阿哥的主意已定,奴家也無能為力。”
“算了,阿哥跟前兒離不得人伺候,我先走了!”馮寶瞧瞧麗娘,也實在想不出該怎麼服麗娘了,一臉鬱悶地丟下句話,便回清輝閣報信去了。
他走到長春仙館的時候,真是想要走進去告發弘暉要和麗娘偷跑出府的事兒,但是就在他邁出步的瞬間,他就一轉身離開了,因為他怕長春仙館這位烏拉那拉氏側福晉不存好心,畢竟麗娘就是長春仙館這位烏拉那拉側福晉送到弘暉阿哥身邊的。
那日,烏拉那拉側福晉的言行態度,馮寶也是曆曆在目呢!
如今麗娘成功地勾引到了自家弘暉阿哥,可以是正中烏拉那拉側福晉的下懷,烏拉那拉側福晉又怎麼可能反對,她不從中推波助瀾、煽風點火,那就算是厚道了!
不得不,因為烏拉那拉氏的身份,真是讓她受到了太多誤會。
而此時被馮寶誤會至深的烏拉那拉氏,並沒有察覺到這點,她還在為除掉麗娘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努力著呢……
隻可惜,她一時衝動地借身邊宮婢之手除掉了錦蘭,也讓她斷了左膀右臂。
雖然錦蘭幾次進言挑撥她和弘暉的關係,烏拉那拉氏氣惱不已,但是錦蘭對她烏拉那拉氏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遠不是這些頂替了錦蘭位置的宮婢所能比擬呢,這些宮婢看似是對她忠心無比,實則是效忠於誰,那就猶未可知了,可能是她,可能是宮裏的某位娘娘,也可能是府裏的某位內眷,更可能是四爺……
她想要除掉麗娘,卻不想讓人察覺到是她動的手腳,那就需要一個能夠保守秘密的人出麵料理了,所以她很是為難,最終烏拉那拉氏將目光鎖定在了忙裏忙外的肖嬤嬤身上。
相比起她身邊的這些宮婢,還是肖嬤嬤更加可信些,而且這事對弘暉也有好處。
她思慮再三,趁著晌午用點心的空檔,打發了房間裏伺候的宮婢,獨留下肖嬤嬤在跟前兒,低聲道:“嬤嬤,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拜托你!”
肖嬤嬤有些不安地後退兩步,謹慎問道:“不知側福晉有何事吩咐奴婢?”
她對著肖嬤嬤招招手,示意肖嬤嬤上前幾步,低聲私語道:“嬤嬤,您也知道弘暉阿哥此番受罰,皆因麗娘不守本分,如今弘暉阿哥轉眼就要被送去軍營曆練,但是那禍頭子還留在咱們跟前兒呢,咱們該早些料理了她啊。”
“側福晉所言,奴婢有些聽不懂。”肖嬤嬤似是沒想到烏拉那拉氏竟如此喪心病狂一般地緊忙退後了幾步,一本正經的恭聲答道。
烏拉那拉氏見狀,嗤鼻一笑,幽幽道:“嬤嬤,您這副樣子,真是太可笑了。
不過您這麼做,也沒有錯,畢竟我那可憐的姐姐已經過世好些日子了,人走茶涼,您忘記她托付您的那些事了,也不可能怪您,隻是可憐弘暉那孩子了,好好的嫡長阿哥就要被迫去軍營曆練,這一走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該是麗娘好命,害了弘暉,卻能全身而退呢!”
完,她就端起茶盞,似是頗為感慨般地搖搖頭,給肖嬤嬤下逐客令了。